“曉塵，你素來聰明。”
景仁陰測測的拋出誘惑，“不如成為我座下弟子，開疆擴土，來日天下都是你我的臣民！”
兩道流光交織追趕，曉塵窮途末路，又怕將景仁引到主殿牽連所有長老。
“不必！”
他銀槍回勾擋在身前，冷言對持：
“師叔祖，你以為我獨身來此，就沒有後手嗎！”
“隻要我死了，剛剛逃走途中丟下的留影石就會消失在聖族，屆時，你所作所為，天下皆知！”
景仁怒喝，“找死！”
從天而降的法力凝聚的一掌打在曉塵身後，神魂傷殘血飛濺，墜落雲林。
斜陽西落，昏黃的白晝即將迎來黑暗的夜幕。
聖族，甚至整個神州人不知道，已然隕落了兩位有望閉關突破靈境的大佬。
神州從此，再無靈境。
……
……
曉塵昏沉醒來之時，背靠石柱，冰涼的鎖鏈捆住了手腳。
“唔哼……”
寒冰刺骨的冷意滲入皮膚，遊走在經脈，難受至極。
發絲散落披在肩頭，鎖骨往下是黑紫的脈絡如同蠱毒附身，身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光鮮風采。
“還活著。”
曉塵艱難抬眸，看向麵前蒲團端坐的重影人，聲音沙啞，“怎麼不殺我，還是不敢？師叔祖也有害怕的東……咳咳！”
曉塵劇烈咳嗽，引發胸腔的靈氣暴亂的痛苦不比身上的毒素弱，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哈哈哈……”
景仁桀桀大笑，雙眼爆發出陰狠的精光。
“本想滅你神魂靈骨，可老夫有個更好的主意，不如借用你的身體，幹點壞事。”
“瘋子！”
曉塵咬牙冷顫，觸及景仁興奮灼熱的目光後，又平靜了臉色，“你滅絕人性，有違天道。”
“怎知不會遭受天譴，死於他手！”
“哈哈哈……”
景仁長老緩緩閉眼，極為享受弱者的謾罵，背過身揚手指向一角石台木架上的枯骨。
“很久之前，德仁也說過這句話，靈散如燈滅，現在日日坐在他遺骨麵前，數著我做下的惡行……”
“看到你身邊這些空石柱了嗎。”他忽然詭異的笑容，指著曉塵左手邊的石柱，道：
“那個是我們的少族長，還有右邊那幾個是大長老，三長老，四長老……”
隨著他念出的每一個名字，曉塵如墜冰湖，沉痛閉上眼，“夠了！”
“還有——”
景仁卻忽然扭頭，盯著他極度隱忍的臉色，如邪魔般的聲音鑽入耳畔。
“書殿有一部可以將靈魂驅趕出靈海神識的功法，但老夫要保留你的意識，讓你親眼所見……”
“我是如何，將一個個與你有關的人殺之殆盡！”
“邪術是藏不住的。”
曉塵冷眼而視，卻也正中了景仁的陰謀，趁機用神念攻入他的識海，黑霧逐漸侵占他的身體。
“休想！”
曉塵欲要自爆神魂，景仁早就預料攔下，將他困在識海的一角，操控軀體從水池地宮走出。
閃身出現在聖族結界外，‘曉塵’幽笑盯著某一個方向。
“聖族那群蠢貨都不知道，葉錦蘇在去祭台前，就已經被我改動了血脈，十年修煉到玄天境二層，這樣的天賦……”
“來日必將成為心腹大患！”
他手心變出另一隻鐲子，感應到葉錦蘇的具體位置後，眼底閃過勢在必行的笑容。
“還能逃到哪裏去，靈境之下皆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