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整個人都有點迷糊的薔薇，尋真還是沒有推開她。
她拍拍薔薇的胳膊。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我，我不想讓尋真道友離開。”薔薇抽抽搭搭。
尋真歎了口氣。
麵色沉重地又拍了拍薔薇的胳膊。
一時之間不知道安慰什麼。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了，你跟午秀民算出來了陣眼，救了空間禁製那麼多人。你已經很棒了。”
“可是尋真道友......”
薔薇的臉很燙，溫度隔著濕透的衣裳傳遞到尋真的皮膚上。
尋真將她扶正。
不讓她的臉繼續挨在潮濕的布料上。
“薔薇，你做的很棒，很好，很厲害。就算尋真站在這裏也會這麼說的。”
“她從未覺得你失誤了什麼的。她覺得你很棒，是她見過的最優秀的數修。”
“而且不管是其他任何辦法，尋真都會衝上去去做的。”
“這是尋真自己選擇的道。”
薔薇哭聲小下來，她抽泣著，身上不受控製地抖動著。
“真的嗎？”
“真的。”尋真很耐心地理了理她哭濕的碎發，用手碰了碰她發紅發燙的臉。
“你喝醉了，現在要去睡覺了。”
“我不想去。我不想再夢到尋真死去的樣子了，我好幾次都是哭醒的。”
尋真愣了一下，笑了。
這傻姑娘，真的是很在意自己啊。
她理著薔薇鬢角的頭發，酥酥癢癢的感覺讓薔薇舒服地眯上眼睛。
“這次你不會做噩夢的。”
“真的？”
“真的，因為尋真說了，你很棒，很好，很溫柔。”
“你可不能騙我，騙我要讓卞明遠打你。”薔薇的聲音漸漸小下去，身子朝著一邊歪去。
尋真眼疾手快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用手小心固定著她。
“小姑娘，說睡著就睡著啊。”
睡前還要給自己塞一把狗糧。
真壞。
她捏捏薔薇的臉，不舍得用力。
窗口傳來一聲響動。
尋真頭也不回，“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看著她一直這麼睡著然後著涼呢。”
一個身影悄然落地。
他笑笑沒回應，隻顧著瞧著在尋真懷裏睡得安穩的薔薇。
她的臉依舊紅彤彤的，睡得張開的嘴巴散發著酒香和熱氣。
看起來很可愛。
“既然早就來了，怎麼不露麵阻止她喝那麼大一口烈酒？”
卞明遠搖搖頭，走過去小心接過薔薇，“她想喝就喝吧，我照顧她呢。”
尋真翻了個白眼。
幹脆利索地坐在椅子上，往嘴裏倒了口酒。
“我知道她這一段時間都睡得不好，但她不願意說也不願意表現出來，我也沒有問。她不想說，我也不逼她。”
卞明遠坐在椅子上，看著懷裏的薔薇。
胳膊微微用力，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舒服些。
“但我能猜出來是為了什麼。”卞明遠歎了口氣，“其實她那些睡不著的晚上，我都在她屋簷上陪著她。她什麼時候睡熟了，我才會回去。”
尋真倒是出乎意料，但沒出聲打斷。
隻是喝了一口酒繼續聽卞明遠說話。
“今日多謝你，也算是開解了一下她。心裏的疙瘩，說出來都會好很多。”卞明遠低頭親了親薔薇的額頭，眼裏全是情意。
尋真：......你要謝我我為什麼一點都沒感覺出來？
卞明遠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抬頭看向尋真，“道友，若是你方便的話，在下倒是想讓你再多住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