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澤穿著名禮中學冬季校服,可再厚的褲子也抵擋不住液體的流出...
方境雖然不知道葛天澤為何會這樣,但他猜測這些事跟閔予甜脫不了關係,從閔予甜故意隱藏實力被他們帶來這個會所開始,這一切都是閔予甜安排的。
“你對小天做了什麼?你到底想要幹嘛?”
此時的方境對閔予甜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他隻想搞清楚閔予甜今天的目的,以及葛天澤為何會如此瘋癲。
閔予甜看向方境,“葛天澤這事可不賴我,都是周書語幹的。”
方境臉色變了變,他仔細觀察葛天澤的神色,真的像在對他看不見的周書語在說話,在求饒,在認錯。
“書語,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我確實不該招惹你,都是我的錯。沒有我,你現在應該在好好學習。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放過我吧。我沒想過讓你死,那並不是我的本意。我隻是對你沒感覺了,想擺脫你而已。”
方境聽著葛天澤這一大段的道歉,迷茫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可是為啥葛天澤看得見,他看不見?
對於周書語這個人,他知道。
當時葛天澤的同桌是他們的朋友之一,他把周書語寫的小作文拍照發在他們的小群裏。
當初葛天澤追求周書語的事他也知道。
那陣子葛天澤為了周書語,每天按時上下學,做那些討厭的習題,聽枯燥的課。
後來葛天澤對周書語無感了,擺脫不掉周書語,在群裏吐槽過周書語煩人、偏執。
再後來,就是聽說周書語的死訊了。
這事確實是他兄弟葛天澤不地道,把好好一個乖學生刺激成這樣,但那個女生自己本身性格也有問題啊。
這年頭好聚好散很難做到嗎?
為什麼就想不開要做傻事呢?
對於自家兄弟,他肯定不會多說什麼,下意識覺得大多是女生的性格問題,偏執瘋狂。
就像現在,周書語要是真做了鬼,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執纏人,做鬼都不放過小天。
方境心裏是這麼想的,但麵上卻不敢透露出一點。
他可不想見鬼。
他緊閉嘴唇,看著葛天澤坐在黃色液體中不停求饒,卻不敢過去幫忙。
抱歉了,兄弟,這會我不敢多說一句話。
閔予甜雙手抱胸,注視著站在葛天澤腳邊小聲哭泣的周書語。
葛天澤的求饒一聲聲傳入周書語的耳中,她看著地上毫無形象的葛天澤,心裏突然就釋然了。
起初她想要一句葛天澤的道歉,可是今天聽到了他的親口道歉,心裏並沒有覺得痛快,反而覺得自己可悲。
她可悲自己不珍惜生命,為一個渣男做傻事,她可悲自己為了重新獲得渣男的注意,勉強自己去做一些她從未做過的事。
她不喜歡抽煙,不喜歡逃課,不喜歡成績不好的自己,不喜歡失去自我的自己。
活著的時候,怎麼就不明白這些道理呢?
爸爸媽媽重男輕女,從小到大,有好吃的先給弟弟吃,好玩的先給弟弟玩,為了省學費,將她送到這所滿是貴族子弟的私立學校。
雖然她表明上是個性格開朗的孩子,看似跟身邊的同學們相處地很好,其實她的內心一直很孤僻、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