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列車任務結束後,直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了七天。
這七天裏,炭治郎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玉霄。他像著了魔一樣拚命地完成任務,路上更是一刻也不敢停歇,隻為能夠早點回到蝶屋,再見到她。
如今,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他的麵前,對他展露出無暇的笑顏,炭治郎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癡癡地凝望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怎麼了炭治郎,見到我,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
月下櫻落,少女淺笑出聲。
泛濫的思念如同潮水般,頃刻間便將他淹沒。
炭治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丟下天王寺朝她飛奔而去,一下撲進了她的懷裏,雙臂如藤蔓般瞬間將她緊緊纏繞。
少女柔軟微涼的身軀,帶著晨露與花朵的氣息沁滿鼻腔,這一刻,炭治郎忘記了一切,他忘記了自己是一名鬼殺隊隊員,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忘記了自己的責任,唯獨隻記得她的存在。
“玉霄…玉霄……”炭治郎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哽咽,每一次呼喚,都在訴說著他的思念。
“你這是怎麼了?才幾天不見,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要向我訴苦嗎?”玉霄哭笑不得,剛要舉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幾番猶疑,終是沒舍得推開他。
炭治郎卻是瞬間紅了眼眶:“對不起玉霄!真的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太弱了,才會讓你被猗窩座打傷!本來是大家一起執行的任務,我卻沒能派上任何用場!沒能幫到你,真的很對不起!!!”
炭治郎泣不成聲,淚水宛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很快便濡濕了她的肩頭。
“你是笨蛋嗎……”玉霄胸中驀地傳來一陣刺痛,她咬了咬唇,小聲嘟噥著:“居然為了我這種人哭……”
“才不是那樣!”炭治郎大聲反駁道:“玉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自己,也不想看到你受傷!所以請不要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
很奇妙的感覺。
眼前的少年明明還在傷心地流著淚,從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像是在嘶吼那樣,每一個字都無比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玉霄沉默著,沒有接話,而是用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是我的錯覺嗎,炭治郎,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
她打量著這個已經高過自己小半個頭的少年,發現他此時的模樣並不算好,甚至還有些狼狽。紅色的頭發亂蓬蓬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塵土,還有幾處破損,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就連之前送給他的那件紅色羽織,也不翼而飛。
炭治郎又換回了那件綠色市鬆紋的羽織。
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玉霄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炭治郎,你之前的那件羽織去哪了?是不小心弄髒了嗎?”
“……還是說,你已經不喜歡了?”
炭治郎猛地抬起頭,直直地注視她的眼睛,臉上還沾著濕潤的淚痕,“才沒有不喜歡!隻要是玉霄給我的東西,我都很喜歡!”
何止是她送的東西,就連玉霄本人,他都喜歡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