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老臉一紅,扔下指甲刀,“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別的地方。
等著吧,等冷淩和季玄都輸了的時候,看他怎麼把這場子給找回來。
老佘陰沉著臉低頭喝茶,假裝沒聽到他們聊天。
話說他的臉也是被打得蠻腫的了。
躲在一邊兒的眼鏡男,偷眼覷見他倆那樣兒,憋笑憋得肚子裏都快要轉筋了。
其實,被打腫臉的何止是老白和老佘?其他辦公室裏,因為不看好冷淩和季玄、而被打成豬頭的人不知凡幾。
……
不過在比賽現場的季玄和冷淩,可不知道這一切。
季玄比著冷淩念的那一條條的分析結果,在自己寫的紙張上麵,一道道劃著。
等她念完,他就感覺,自己應該就是沒什麼用處的、冷大法醫的背景板。
“該你了。”
冷淩念完抻了抻腰背,拿起筆,看著季玄說道。
“我?”季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紙張,視線有點遊移、聲音有點發飄地道:
“我沒什麼可補充的了。該說的不該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讓你給說完了。和我這兒的差不多,我沒有什麼能說的了。”
冷淩微微蹙了蹙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你不會又是偷懶了吧?明明我自己都還有感覺到推算不足的地方,而且主持人既然說了,至少三十條,那麼,實際就絕對不止三十條,你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現?那你說說,三起案子的真凶到底是誰?”
季玄揉了揉鼻子,重新整理了下思路。
之前他確實是有些躲懶,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記憶劇情上,而不是分析。
現在在聽完冷淩的分析,和自己記錄了的一些線索之後,提出了幾點。
“第一個案子的凶手,肯定是那新郎的準嶽父。因為你說的那幾條萬一,唯一能避開這些萬一的人,隻有他。
第二個案子嘛,我覺得凶手是那個鄰居。
根據你的推測,凶手和死者不熟,但是整起案子卻是蓄意謀殺。這就排除了修水管的師傅和外賣小哥。
因為水管是意外壞的,死者和修水管的師傅,不可能提前見過麵,對吧?如果見麵的時候,那師傅就下了手,那就隻能是激情殺人了。
但很明顯,死者毫無掙紮的痕跡,激情殺人的理論,怎麼都是站不住腳的,哪怕是主辦方故意給出的、不合理的線索。
再就是外賣小哥。
排除外賣小哥是因為,雖然他有可能經常給死者送外賣,但是死者的男朋友會不會在?是不是經常在?這個他是不能夠確定的。那就談不上是蓄意謀殺了。
要知道,死者的男朋友,那天隻是偶然地和朋友出去喝酒。
不過,也有可能是外賣小哥故意躲在哪兒,等到死者的男朋友離開後,才動的手。
但這機率就太小了,因為那樣就會留下大段的、無法證明自己不在場的時間證據。所以我覺得這一點,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再說回那修水管的師傅。根據他的說詞,當時他很是敲了一會兒門、這句話再往下推論,就是做為鄰居,聽到外麵響了這麼久的敲門聲,理論上應該會出來看看吧?
但是那鄰居隻說聽到,並沒有說他出來看過,這就有點不符合人之常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