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別抱怨啦,咱們這兒有七個人呢,還全有大刀大手,現在可是收割積分最好的時機,因為他們比咱們人少得多,還更分散,更難抱成團,趁這機會,咱們可以大開殺戒,碰到一個砍一個。”大嗓門超哥的聲音。
幾人說著話,伴隨著一路“唰、唰、唰”砍削的聲音,和踩著枯枝敗葉發出的聲音,朝著前方艱難地行走著。
打頭的一小夥兒,看了看橫在腿前的一根藤蔓,氣哼哼地道:
“這種破藤蔓又軟又韌,難砍得要命。上頭也不知道給咱們發點兒鋒利些的刀。”
超哥走上前,將藤蔓踢了一腳道:
“嗬,你要是從山上滾下去的時候,記得抓緊點這種藤蔓,這東西別看細,拉勁兒可足得很。咦?奇怪了……”
他話還沒說完,小夥兒已經卯足了力氣,一刀將那藤蔓給剁斷了。
突然,四麵八方就傳來了“嗖、嗖、嗖”密集如雨的聲音。
“什……”
一人剛張開嘴,就被一枚木釘釘進了咽喉,他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喉嚨,雙眼圓睜,凸出,“撲通”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啊!”
又一人倒在地上,半個身體被釘上了無數的小木釘,痛得直在地上抽搐,大呼。
還有一人什麼聲音沒來得及發出,就帶著被紮成刺蝟一樣的腦袋,“撲通”倒地。
砍藤蔓的小夥子,首當其衝,身體正麵已經被紮進了數不清的小木釘,他直直地站在原地咽了氣。
超哥和小夥兒站得近,被對方抵擋了來自前方的侵襲,但身體露出的左邊一側,也挨了不少的木釘,他顧不上疼痛,右手急急忙忙地揮舞著開山刀,將空中不斷射來的小木釘打落。
一邊大叫:“背對背!”
可沒有人回應。
他一回頭,就見身後的幾人不是被木釘釘死了,就是被隨著木釘之後從草叢中穿出來的、尖尖的木棍給穿透了,鮮血崩濺得到處都是。
他頓時感覺到兩股間有陣陣的尿意,正要拔腿往回跑,卻不知踩著了什麼,就聽“嗖”地一聲,一隻腳就被套住,瞬間頭下腳上地被吊了起來。
他喘口氣,上身用力地向上仰,想用刀砍斷腳上的繩子。
就在這時,一根被削尖了一頭的長木,從草叢中正正地疾射過來,穿透了他的胸膛,並將他牢牢地釘在了大樹的樹身上。
見那幾人死光了,兩人豎起耳朵,繼續聽了聽附近的動靜。
確定了再沒有人出現後,冷淩拎著藤筐和季玄飛快地上前,收拾著小木釘和一應用具。
她削得不容易,季玄布置得也不容易,敵人有真假五百個,得省著點兒用。
此時她手裏的小餐具刀,又成了解剖刀,她飛快地用刀一紮、一剜、一挑,就將屍體上的小木釘,一個一個地起了出來。
季玄突然覺得,有點不敢看她了,低著頭去撿拾那些沒有射中目標的小木釘。
“陷阱改一改吧,別太致命了。萬一傷到了假凶手就麻煩了。”
冷淩一邊剜著小木釘,一邊說道。
“嗯。”季玄也想到這個問題了,之前他忘了,還有混在凶手群裏的無辜吃瓜群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