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見狀,從空間裏調出副手套,遞給他。現在周邊除了他倆,沒外人。
順便接著他的話說道:
“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吃瓜群眾’,就像你這樣兒的。”
季玄接過手套,套好,聞言哭笑不得。
“我可不是什麼吃瓜群眾,我是來找你走一趟的。
鄔劍強的嫡出二女兒鄔延麗,以及她的好友,兵部左侍郎家的小女兒華夢妍,在鄔府被殺。”
冷淩詫異地看向他。
就聽他繼續說道:
“鄔府鬧騰,華夢妍就去安慰鄔延麗,昨晚就沒有回去。今兒一早,鄔府來報案,稱鄔延麗那整個院子,上上下下,全部被殺。
鄔劍強去皇帝麵前哭訴,說是老厄暗中派人下的手,兵部左侍郎華亭鳳,卻怒不可遏,揪著鄔劍強在打。
反正是鬧得亂七八糟的,皇帝就讓閻晦正趕緊徹查,他就讓我來喊你一塊兒過去。”
冷淩看看地上到處擺放著的屍骨,再看看他。
“查線索你也行的,不用我親自出馬。你查完以後,把屍體給我送過來就行。”
說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代表組織、代表……”
“你現在就能代表你自己!想說相信我是吧?就想這麼一句套話把我打發了是吧?
你可別忘了,法醫,必須出現場!”
季玄呼地一下站起來,打斷她,說完之後又拿眼斜她,繼續道:
“你還真是心大,也不怕我在搬運過程中,破壞了屍體些什麼。”
冷淩長呼一口氣,看著滿地骸骨,站起身,撕掉身上的防護裝備。
這塊地方現在也沒人敢過來,敢過來的,就算看見了她這一身,她也可以解釋說是“屍叟”做的。
畢竟,現在不用到現代化工具,就太麻煩了。就連法醫箱,她都直接從空間裏調出來,放在一邊的。
“行吧,走吧。”
法醫必須出現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屍體被挪動。一旦被挪動之後,光是屍斑都會改變,更別說其它的了。
萬一在哪兒磕一下、碰一下,算誰的?
還有屍體的體位、體表特征,都是需要當場檢驗的,這事兒,她不去不行。
“季玄,你說你……你做刑警多少年了?多少回了?就查看個體表特征、搬運個屍體,還非得我親自跑一趟?
你到底學了些什麼?”
冷淩真是想想就很不忿。
季玄卻是跳腳。
“我每回隻要一沾上破案的身份,每回的專用法醫就是你。那還需要我學嗎?
再說了,就算我學,那我也不是專業的啊?
萬一漏了點啥、或者在屍體上留下點啥,你信不信,你就會直接把我判定為第一嫌疑人?”
冷淩被他噎了一下,衝著正理直氣壯的季玄,翻了個白眼,走了。
季玄得意洋洋地跟了上去。
倆人快速騎馬趕到鄔府。
直奔已經被錦衣衛清理出來的“案發現場。”但同仁們都站得比較遠。
冷淩跳下馬,還沒進院落,就見到院子的大門口,一行長長的、拖行著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