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1月8日】
即便有空間穿梭，仍然日夜奔波，幾乎馬不停蹄的冷淩和季戰，趕回了敖國。
季戰撕裂空間，是需要一個大致方向、一個坐標點的。盲目撕的話，容易南轅北轍，更容易跑去虛空。
因此，他倆每到一個地方，就是搜集地圖，找坐標點。通常都不是太準，更不太可能直接撕到目標人物的家裏。
這次，還偏離得有點兒遠。
冷淩踏出空間，就看到了一大片野墳園。
一眼望去，荒墳座座，草木萋萋，野兔、野狐四下亂竄。
看不到半點人影。現在是清晨，空氣濕度很大，冷風一刮，涼颼颼的。
先走出來的季戰，也在一邊捂額。
不過意外發生得多了，就成了常態，他倆倒也適應良好。
至少，沒一腳踏出來，就是個糞坑，或豬圈。
冷淩感受了下周圍的空氣，然後圍著墳堆轉圈，不時地抓把土聞聞，或者拔根草，扔嘴裏嚼嚼。
又再通過草叢的生長，辨認了下方向。吐出嘴裏的草杆，向著季戰說道：
“偏北了大約15公裏。繼續撕還是走過去？前麵5公裏左右有個村莊。”
她的精神力掃描範圍，在10公裏。因此隻能通過對空氣、土壤、植物的溫度和濕度，做出判斷。
季戰抬頭，摘掉她腦袋上沾著的一片草葉，微微翹了翹唇角後，說道：
“再撕空間就是了。今天時間緊，不能浪費在趕路上。”
“你這麼頻繁地撕裂空間，會不會造成這方小世界的內部空間不穩定？”
冷淩知道大哥是心疼自己趕路，心底升起的溫暖，仿佛都驅散了四周的寒意。
隻是，她開始擔心空間穩定問題。
季戰笑著摸摸她的腦袋。
“我們就像給牆上開了一道門，而且走過去之後，門又恢複成了牆體，不會影響到什麼的。
隻要不是把主體架構上，給連開了幾道門同時存在，小世界就連微微晃動都不會有。”
話音剛落，就感覺周圍的空間、以及腳下，像地震一般，輕微地晃了晃。
季戰抬眼看天。
沉默了幾息後，嚴肅地說道：
“這方小世界的天道，也出問題了。我們已經做下的、和即將要做的事，會改變這個小世界未來的走向。
它著急了。”
冷淩聞言，聳聳肩，無所謂的語氣道：
“又不是第一回了。反正它找不到我們，由它去好了。再說，我們隻是改變了小世界的走向，又沒影響到文明進程，它拿我們沒辦法。”
季戰轉頭看她，眼裏恢複了幾分笑意。
“你呀，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是不是就一直這樣？定好了目標，就一路莽過去？”
轉而，又語重心長地、帶著幾分感慨地道：
“按照我們的做法，許許多多的人會活下來，未來，將被改變。”
冷淩攤手，有些無賴地語氣：
“那又如何？那都隻會發生在未來。無論什麼樣的改變，都是小世界土著們自己的努力，就與我們無關了。”
季戰放聲大笑。
是啊，小世界裏的人，自己努力創造的奇跡，無論變成了什麼樣子，又與到時已經離開的他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