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一個被稱為霧都的城市。
從死神的聚集地出來後,已經不是在一開始那片樹林了,而是霧氣彌漫的城市裏。
此時應該是淩晨,街道上沒有行人,天上沒有月亮和星星,路燈閃著微弱的光,能見度很低。玲子跟在威廉後麵,四處張望著。她沒什麼別的心思,就是好奇這個世界的樣子。
但望了半晌,什麼都看不清楚。玲子無趣的撇嘴,老老實實的收回視線。
“要調查馬戲團的話,為什麼要讓你去啊?”玲子疑惑的問了一句,“感覺你和馬戲團這個地方很不搭。”
比園子還不搭。
威廉走在前麵,沒有回頭,聲音冷冷的說道,“本來不應該是我的工作,我隻是來善後的,原本要來的那個家夥被處分了。”
可能是因為他算是最靠譜的死神之一吧。
玲子回想一下在死神派遣協會呆的短短一段時間裏看到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名與眾不同的、穿著紅色風衣的紅色長發死神的作風,感覺威廉這種正經人在那裏真的很難得了。
馬戲團在倫敦郊外一個小鎮上,路途不算遙遠。趁著現在兩人還沒到達目的地的獨處時刻,玲子立刻詢問威廉為什麼要騙自己。
“騙?”威廉回頭瞥了她一眼,“我哪兒有騙你?”
玲子一臉無語的望著他,“你說我是未經許可的外來者,還說要讓入境管理司扣押我的靈魂呢。”
“可是死神會長一開始就說了讓你去接我,你們都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我的朋友(指小玥)也幫我辦理了入境許可……所以根本不存在扣押靈魂的說法!”
威廉再次冷冷的開口:“如果你說的是前兩天發了通知卻在你落地的時候才辦理的入境許可的話,在我這裏根本不做數。”
這個家夥的情緒一直都淡淡的,但玲子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滿。或者說,對‘上頭某些人’的不滿。
感覺他對自己就像是古板社畜對走後門同事的排擠和不屑一樣。
玲子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威廉也沒再開口,隻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繼續帶路,手裏依然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園藝剪刀。
死神的武器多種多樣,並不都是傳說中的鐮刀形狀,但都是類似的利器。玲子現如今見過的有威廉的園藝剪刀,紅衣男格雷爾的電鋸,羅納德的除草機,會長的沒見過。
就連她也因為暫領的死神身份有了一把配套的死神實習生武器——三角形狀木質短把的割草刀。
會長說死神鐮刀不能離開主人,但玲子實在不想把那把可笑的刀拿在手裏四處晃,所以幹脆把它變小充做了發夾的模樣。
雖然戴著一個割草刀形狀的發夾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以前聽師傅說過一個叫孫◎空的高手能把自己的武器變小藏在耳朵裏,玲子嚐試了一下,總覺的耳朵裏怪怪的不舒服,所以作罷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時間還很早,馬戲團的駐紮地還沒亮燈,兩人幹脆就在小鎮的長凳上坐著等待。隻有一個長凳,分坐兩頭,中間的距離遠的能塞下一頭大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關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