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講:共和之光稍縱即逝(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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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年,從朝鮮回國不久的袁世凱被清政府委派到天津小站編練新軍,這支總數不過7000人的新編陸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在當時的中國,隻有張之洞的自強軍可與之匹敵。袁世凱深知軍權的“硬實力”,他牢牢控製小站新軍,將其視作自己的“命根子”。這便是日後北洋軍的起源。後來,新編陸軍擴編為北洋六鎮,所有軍事骨幹都出自小站,從而形成了影響中國曆史進程的北洋軍閥集團。

1898年,在維新變法炙手可熱之際,袁世凱曾一度混跡於維新派之中,被維新派引為“同誌並寄予厚望”。然而,“帝黨”和“後黨”兩派鬥爭日趨白熱化,善於觀察風向的袁世凱權衡利弊,在借維新派撈足自己的政治資本後,竟一腳踢開維新派,出賣維新運動的絕密計劃,投入西太後的陣營,維新誌士因此血流成河。中國近代史記下了這慘痛的一頁,同時,也將袁世凱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因出賣維新誌士有功,袁世凱一時成了西太後的紅人,一步登上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的寶座,進入清政府的權力核心層。此後,以鑽營見長的袁世凱利用這個首席總督的地位,進一步攫取更大更多的權力,諸如參政政務大臣、督辦關內外的鐵路大臣、督辦商務大臣、督辦電郵大臣、會辦練兵大臣等官銜聯袂而至,茂典殊榮,靡不崇備。李德福:《袁世凱與清末民初的中國政治》,新疆建設兵團出版社2008年版,第58-59頁。

然而,事物往往存在正反兩麵。野心勃勃的袁世凱在政壇上一路凱歌,看似轟轟烈烈,不可一世,其實,樹大招風,危機四伏。袁的“擢太驟任太隆”,引發了他與清廷親貴之間的矛盾與衝突,尤其是在西太後歸天之後。1908年11月,載灃之子溥儀承繼大統,載灃授為攝政王。載灃攝政使袁世凱頓時“不安於位”,因為載灃對袁世凱勢力的膨脹早已憤激至極,如今自己兒子當了皇帝,為加強王權,恨不得馬上拔了這顆“眼中釘”,鏟盡袁的勢力,穩保兒子穩坐江山而無人敢問鼎。按攝政王載灃的本意,自然是殺袁而後快,但迫於多方的牽扯,終未敢下手。就在新皇帝上台後兩個月,載灃借故免除了袁世凱的一切職務。

被趕出朝廷的袁世凱以養病的名義回到河南彰德,但政壇上多年的曆練早已使袁世凱處變不驚。表麵上,他在鄉間過著悠閑的退隱生活;暗地裏,時時窺測時機,準備卷土重來。就在這時,革命發生了,袁世凱得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武昌首義的槍聲對已經搖搖欲墜的清王朝而言,不亞於催命的喪鍾。清廷驚恐失措,如臨大敵,連忙派出大臣蔭昌率軍南下鎮壓。蔭昌帶領的軍隊正是當年袁世凱的班底——駐紮在京畿附近的北洋六鎮,它現在已經是清廷唯一的指靠。不用說,袁在官兵中的潛勢力是很大的。蔭昌以北洋六鎮中的第四鎮和第五鎮為主力編成兩個軍,自己兼任第一軍統帥,馮國璋任第二軍統帥。馮國璋何許人也?正是當年袁世凱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對袁唯命是從,在袁“隱居”期間,一直與之暗通聲氣。蔭昌帶領這樣一支軍隊,結果可想而知。軍中上下將士不聽蔭昌指揮,馮國璋根據袁世凱的暗中指使,更是有意放慢軍事行動,對蔭昌陽奉陰違。兩軍接連交戰五次,官軍均告失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