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又一陣急促鈴響,學生迫切下課的歡呼腳步聲久久回蕩在漫漫夏日中。
午後,炎炎日光也要被濃密的樹蔭遮擋住,宿命般輪轉,既定的東西又怎會被輕易抹去,隻需蛛絲馬跡又聯係了起來。少了熟悉的東西總會有些不自在,而通過千絲萬縷的絲絲痕跡總算察覺到了什麼。
“嘿,舒言建鵬你們怎麼不去找那個漂亮學姐了,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聽這話的人聞言一愣,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卻在樓梯間口,套路一般的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斜挎著羽毛球拍的建鵬百無聊賴的退到一旁,把這種小事交給舒言處理:“誒,又是文茜,兄弟交給你了。”
冒著粉紅泡泡的文茜一臉羞澀,她之前一直生氣舒言和別的女生走的太近,現在聽說舒言和那個齊娜鬧掰了,嘴角忍不住上揚的把人攔住:“舒言,這是遊樂場的票,別人給的,我這裏有兩張,我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給一張你,周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忐忑的等待回答,文茜很想舒言回答說好,她想那麼多次了,舒言總不好意思再拒絕了吧。
建鵬嘴角微抽,文茜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裝的這麼文藝範幹什麼,不如把他這哥們強拉硬拽過去,好過給舒言猶豫拒絕的機會。
舒言看著文茜拿捏緊緊的票,一臉緊張期待的看著他,心中忍不住歎氣,想也不想拒絕道:“對不起,文茜,我周末還有事。”
文茜黑下臉咬牙怒氣道:“又有事,你什麼時候才會沒事,你告訴我啊!”說著,不禁委屈的撇嘴,泛起了淚光。她所有的時間都在等待舒言一次空閑的時間,可是他沒有一次不是拒絕她的,多少次創造出來的偶然,都毀在了舒言這個書呆子榆木疙瘩身上。“你如果沒有其他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能試著喜歡我?”聲音漸微的蹲下身哭泣。
建鵬目瞪口呆看著,頭一次看到文茜這樣,話裏話外都很委屈的樣子,平時的文茜就算被拒絕了,還是很高傲的樣子,哪裏像現在這麼脆弱小女生的樣子。
“喂,你們兩個在這幹嘛?”
樓道口出現了人影,禦姐範的齊娜走了出來。
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文茜,走過去把人拉起身護在身後,眼神淩厲一瞥舒言建鵬:“你們兩個大男生不會在這裏欺負人家一個小女生吧?”
聞言三人一愣,同時看向齊娜。這裏隻有文茜的感受更為直觀,明明之前關係還很要好的人,現在反而像不認識一樣,想起自己還嫉妒這個人,她現在好像在幫自己,不禁有些尷尬,眼淚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人給弄的憋回去了。她還一臉關心的問她:“還好吧?”
文茜一時說不出話,看看她又看看舒言建鵬,不知道這是搞什麼鬼,還是故意整她?
齊娜看文茜怪異的表情,不明所以。
建鵬看到來人責問的眼神,不客氣的把舒言推出來,心中毫無愧疚,反正人是舒言惹哭的,他什麼事都沒有幹,要找就找舒言吧。舉手推托:“呐,這不關我的事啊,是舒言的鍋,他把人惹哭的。”
舒言冷不丁的被推出,承包所有視線,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有些尷尬,一向是優秀生的他一直被眾星捧月的奉承,第一次被說欺負女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