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在的桌上突然多了幾個人,他看著頭發和胡子都灰白的老人,覺得老人有些眼熟。
湯姆見西弗停止了聊天,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覺得還挺巧的,剛走一個鄧布利多就又來了一個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從納吉尼身上挪開眼睛,在四人的注視下揮動魔杖,為桌上添了五杯黃油啤酒。
“不介意我來拚個桌吧,店裏沒有其他位置了。”他嘴裏說著,卻在幾人反對前坐在了凳子上。
納吉尼看了看隔壁桌的空位,鼓著臉戳了戳海爾波的腰,這老頭沒安好心啊。
“三位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們和這個小女孩是什麼關係?”阿不福思沒有鄧布利多那些彎彎繞繞,直接了當的說,“她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西弗眉頭動了動,很像?有多像?就納吉尼那小胖妞的模樣,還一眼就能認出?
湯姆拍了拍西弗的手讓他稍安勿躁,看著老人反問,“問別人問題前,是不是該先自報家門?”
酒吧的燈很亮,壁爐燃燒的木柴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溫暖的環境讓人的身心舒暢。
阿不福思摸了摸胡子,看著喝黃油啤酒弄的嘴上一圈沫子的納吉尼,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叫阿不福思,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你們看著眼生,不常來霍格莫德村吧?”他手指敲了敲杯子,絲毫不提剛剛說酒吧沒有位置的話。
西弗這才把老人和資料裏的身份對上,他藏在鏡片後的藍色眸子和鄧布利多一模一樣,隻是眼前的人眼裏沒有那麼多算計。
湯姆沒有半分驚訝,他顯然早就認出了老人,畢竟是他原本勁敵的兄弟,不多關注一些也說不過去。
“我知道你。”湯姆點了點頭,“你是鄧布利多的弟弟。”
阿不福思盯著湯姆看了好一會兒,才勘破他臉上的咒語,臉色頓時微妙起來。
桌上的氛圍很是安靜,西弗瞅了眼事不關己的納吉尼, 臉上帶了些笑。
阿不福思握著魔杖的手緊了緊,很快又鬆開了。
“你身邊的白蛇不見後,納吉尼就出現了,是她對吧?”他緩緩扯出個僵硬的笑,篤定的說。
湯姆見納吉尼喝完了黃油啤酒,把麵前的酒杯朝她推了推。
“你覺得呢?”湯姆不答反問。
阿不福思沉默了,幾十年前親眼見證兒子慘死,納吉尼化蛇離開,他的未來便一眼能看到頭。
如今多了個和納吉尼很像的小女孩,蛇的種類能對上,可這年紀對不上啊。
難道當年納吉尼走的時候懷孕了?所以才……
想到這裏,阿不福思的思維一下子偏離了軌道。
“她的父母在哪?外祖母的姓氏你們知道嗎?”他咳了聲,補充道,“我知道外界的傳言不可信,而且你倆根本生不出這麼大的孩子。”
阿不福思說的傳言就是娛樂新聞和小報上的八卦,那些事聽著和真的一樣,但在他見到眼前的兩人時,就確定了傳言的虛假性。
傳言?生孩子?
正吃著麵包的西弗斜了湯姆一眼,他打算回去好好問問。
湯姆麵上神色不變,但心裏給阿不福思記上了一筆。
阿不福思知道兩人的關係,見兩人沒有立刻回答,不得不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懷表,露出了裏麵的合照。
“這是我的兒子,克雷登斯和他戀人的合照。這是在他們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照片…他們就連畫像都沒來得及留下…”阿不福思哽咽了聲,眼眶也紅了起來。
在老人斷斷續續的講述中,西弗重溫了一遍《神奇動物在哪裏》的電影極速版,勉強想起了一些細節。
阿不福思小心的撫摸著懷表上的合照,在眾人的好奇下,才不舍的給他們看了看。
納吉尼眨巴著眼睛,看著合照上的即使在笑也掩蓋不住悲傷的兩人,心裏也有些不開心。
海爾波邊看照片邊和納吉尼對比,發現她的眉眼和照片上的女人像了個五六分,難怪老頭看了一眼就跟著魔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