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個人在逃兵的帳篷附近蹲點,差不多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有人出來,隻聽到裏麵傳來罵聲,“王二這個狗日的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是撈著好的一個人跑了吧?”
“不可能,這裏離大商邊界還遠著呢,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敢跑回去。更何況,咱們現在可是逃兵,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逃兵一。
“我看他不會是迷路了,或者摔了?這雪這麼厚,指不定跌哪兒爬不起來,要不咱們出去找找?”逃兵二。
“要找你們去,我不去。”
緊接著就看到帳篷裏出來了兩個瘦弱的男人,裹緊了身上的舊棉衣搓著手就往左邊的樹林方向走去。
蘇簡跟舅舅和陳希他們打了個手勢,幾人就往後退去,提前在他們要經過的地方埋伏起來。
他們似乎經常在這邊活動,已經踩出了一條小路。
蘇簡幾人的頭頂上戴著藤蔓編織的簡易草帽子,上麵鋪了一層雪,就在小路的兩側各埋伏了三人隱在樹叢裏。
大舅和陳福貴手裏握了一根的樹棍,隻要等他們路過,將手裏的棍子一抬,他們就能摔個狗吃屎。
兩個逃兵緩緩逼近這邊,嘴裏不停的罵道:“陳三這個狗雜種什麼事都讓咱們去做,自己就躲在帳篷裏烤火,真以為自己是個官兒了,大家都是最底層的士兵,憑什麼他高人一等?”
“算了,誰讓咱們打不過他呢?那雜碎心狠手辣,得罪了他,咱們吃不了兜著走。”逃兵二。
蘇簡和陳希屏住了呼吸,等著人一走過來,舅舅一抬手,前麵的那個人直接被摔飛了出去,後麵那個男人愣了一瞬,急忙轉身就跑。
蘇簡眼疾手快急忙起身追了上去,二舅立刻前來圍堵,那男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跑的倒是快,蘇簡哪裏追得上。
二舅忽然停下腳步,叫蘇簡蹲下,蘇簡聞言下意識就蹲下身,二舅將手裏的鐵叉朝著男人的身後用力丟去,頓時男人的後背被鐵叉貫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蘇簡眼睛都瞪直了看著那直挺挺插在男人身上的鐵叉,又回頭看著一臉菜色的二舅,半晌道:“二舅,您還有這身法?”蘇簡在心裏給他鼓了掌,十分佩服。
二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咱都是莊稼漢子,這臂力可是杠杠的,這群兵崽子看起來威風,其實個個也都那樣。”
“我看他們應該都是些新兵,難怪會從戰場上跑掉。”蘇簡看著二舅一臉痛苦麵具般的把鐵叉從屍體上取下來,就和他抬著屍體丟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鏟了大量的雪掩蓋屍體。
陳希這邊也把另一個逃兵處理,幾人圍聚在一塊兒,商量著其他幾人又該如何對付。
“聽這兩人的意思,也就那陳三要厲害些?”陳希道。
“他們還有五個人,既然這個陳三有些厲害,咱們得把其他人幹掉,才更有勝算。”蘇簡看向舅舅和陳福貴:“如果咱們跟他們直接正麵剛,你們害怕嗎?”
目前幾人隻有搞偷襲的經驗,說到正麵剛幾人的頭搖的比撥浪鼓還歡快。
“這,我們不敢。雖然他們再怎麼不行,到底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而且還殺了不少人,咱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咋這麼有能耐。”三舅慫兮兮地說道。
“要不咱們幾個還是搞偷襲?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蘇簡對著幾人勾了勾手指頭,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幾人思索了片刻,便點頭同意了。
反正已經沒啥更好的主意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幾人又回到了帳篷附近,蘇簡,陳希,和三舅分別爬到了大樹上,樹杈上還放上去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大舅、二舅、陳福貴,則是分開埋伏在草叢裏。
蘇簡朝樹下埋伏的三人打了個手勢,然後拿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帳篷上砸去。
石頭直接砸穿了頂著木頭的位置,險些把正睡覺的陳三砸到。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看著落下的石頭罵罵咧咧道:“哪個混賬丟的石頭?是不是王二他們?狗日的在搞什麼鬼?”
“大哥你沒事吧?這……不可能是王二他們幹的吧。”逃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