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蘇簡就先把壇子用清水洗了一遍,緊接著倒了小半白酒進去,再一次清洗壇子內部。
蘇簡讓小水燒了幾壺開水晾著,等水冷了之後倒進已經洗好,晾幹的壇子裏。
她把壇子倒放在桌子上,在這空隙間,蘇簡又去拔了不少蘿卜,還砍了兩棵白菜。
洗去泥巴,用刀削掉根莖,然後放在筲箕了晾幹水分。
吃了晚飯,壇子已經晾幹了,蘇簡把涼白開倒進壇子裏,將花椒,老薑,酸,適量的鹽巴,一小杯白酒,再將洗幹淨的蘿卜和白菜丟進壇子裏。
白菜洗去灰塵渣子,整個的丟到壇子裏,全部放進去之後,蘇簡用手壓了壓,然後蓋上蓋子,加上壇沿水。
差不多,泡個四五天入了鹽就能吃了。
接下來幾日,集市上陸陸續續多了賣竹筍的人,竹筍的價格被壓得很低,從市麵價格四十八文直接降到二十文,蘇簡和陳希在衙門也還能賣個三十文一斤。
蘇簡和陳希甚至懷疑,鄭義千是不是有意在幫她們?為什麼衙門給的價格,和市麵上的差別那麼大。
但是竹筍被人大麵積的拔,現在山上已經很少了,但好在馬上就要三月了,蕨菜馬上就要成熟了。
先前拔竹筍的時候,哪裏有蕨菜蘇簡都知道,而且蕨菜長得好一片都是,那可比竹筍好拔多了,蹲在地上一小會兒就能掐一大把。而且蕨菜水分足,一小把就能有一斤重,肯定能賣不少錢。
陽春三月,漫山遍野的野桃花已經打著苞兒,山間的樹木蔥蔥鬱鬱,遠處群山峻嶺層巒迭峰,薄霧輕繞似夢似幻。
山下和山上的溫差還是蠻大的,冷的時候嘴裏還能吐出白氣。
由於蕨菜很多,所以分成兩撥人各去一個山頭采摘。
三位舅母去西山頭,馮三娘和張氏母女則是東山頭。
這片山沒什麼雜草,全是那種緊挨著泥巴長的植物,踩在上麵也是柔柔軟軟的。
這片山蕨菜很多,大部分都成熟了,毫不費力就可以掐斷,非常鮮嫩。
這玩意焯水之後不論是和臘肉炒,還是和辣椒炒,亦或是煮冒菜、火鍋、都非常的好吃。
四個人放下背簍就開始掐蕨菜,這片的蕨菜是那種紫色的,植株雖然矮小,但飽滿鮮嫩口感很好,沒什麼苦澀味。
西山頭那邊的蕨菜是綠色的,植株會高一些,就沒有紫色的鮮嫩,要老些,口感沒有紫色蕨菜好,會帶一些苦澀味。
張氏樂不思蜀地道:“哎呀,這野菜苔長的可真好,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賣。”
相比起一般的野菜,蕨菜好像並不怎麼受到歡迎,因為大多人吃的時候沒有焯水,直接切段就炒了,因此苦澀的味道更加濃鬱一些。除了窮苦百姓能吃之外,很多人都不願意吃,更別提那些有錢人了。
“哎呀娘,到時候賣賣不就知道了麼。”陳希瞧著這蕨菜手不停的掐,瞧著另一邊比這還好,頓時就去掐另一處,一邊走一邊掐,專挑大的嫩的好看的掐。
“希希,你這有點不厚道啊。”蘇簡看她像隻猴似的東竄西跳有些無奈地說道。
“實在是看到更好的就忍不住挑剔了。”陳希回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你這樣挑著掐,會少很多的。”蘇簡不得不提醒。
一聽會少很多,陳希立刻就遲疑了,思忖了半天,確實這樣會掐的很少,便退回來老老實實的掐蕨菜。
這一掐大家都忘了時間,直到把背簍裝滿這才起身背上背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