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今早是暈沉沉來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昨晚跟薛青焱喝太多導致大腦還有些不適應。
“小孫,吃完早餐就上車,今天收到一條求助電話,說有人在巷子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周憲來到孫悅旁邊催促。
“屍體?”孫悅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
北巷——
“初步判定死者死於心髒麻痹,後續還要帶回去更加詳細檢查。”法醫重新蓋上白布。
心髒麻痹?
孫悅眼睛閃了閃,問旁邊的周憲:“這個人有犯過什麼錯嗎?”
周憲緊皺著眉頭:“根據群眾的反饋,這個人生活老實,還是一名小學老師,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工作。”
“其實,這幾天不止一個死者死於心髒麻痹了。”郭奉一摸著下巴道。
什麼?
“有人說,是死手做的。”周憲接著說。
“可是死手一般不是隻審判罪犯嗎?”孫悅拿起相機哢嚓拍下死者的模樣。
周憲笑道:“你怎麼知道死手隻審判罪犯,萬一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做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啊。”
孫悅聽出周憲語氣中帶著點引誘的調調,幹脆轉移話題:“我們還是等法醫鑒定後再說吧。”
孫悅去其他地方拍照了。
郭奉一跟周憲蹲在死者旁邊打量死者身上有無受傷的痕跡。
忽然,郭奉一開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這些人真正致死的是身體被注入大量麻醉藥導致的心髒驟停?”
周憲看似在打量屍體,實際上餘光處處留意著孫悅一舉一動。
他眯了眯眼:“何雋那個老家夥向來對新人十分容忍,尤其還是不顧性命也要跟隨破案的更深受他的青睞,但這次卻斬釘截鐵把這個實習記者趕出死手調查組,說明什麼?”
郭奉一思索幾秒:“他不信任這個孫悅。”
周憲:“對。那老家夥的直覺向來準確到恐怖,連我每次都要避開他,他覺得孫悅有問題但又暫時找不到問題的根源,所以隻能將人丟給我們看管。你又猜猜一個女大學生孫悅能讓何雋忌憚的是什麼?”
郭奉一想也不想直接道:“何雋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頭疼的就是死手。他是懷疑孫悅跟死手有關係,所以才會拒之門外?”
周憲笑了一會兒,“其實我也是這麼懷疑,尤其是剛才的對話和對方的微表情動作,孫悅起初聽到心髒麻痹後十分驚訝但不過一會兒就問我這個做錯了什麼?”
郭奉一:“這不是正常嗎?死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一提到心髒麻痹就想到死手。”
周憲:“不,後來我提出可能是死手做的,她竟然反駁我還撇開話題,說明她對死手的了解挺多的。這種要麼是死手的死忠粉,要麼就是對本人有足夠的了解。”
郭奉一摸下巴:“可是她才來警局第四天,之前就算在死手調查組裏待過也不可能這麼肯定不是死手做的。”
周憲站起來道:“是啊,就算是死忠粉至少也會猶豫一下,孫悅太自然了,就好像十分確定死手不會這麼做。”
真是有趣。
孫悅拍完照片,耳邊再次聽到琉克的詭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