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克的話深深打擊到孫悅。
在沒有充實的保障下,過多的死亡筆記無異於累贅,但又不得不藏著掖著。
孫悅想到監視顧思的那批人其中會不會包括了預備役的人?
多想無益,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顧思被監視的事和公司的晉升。
孫悅回想今天看見的那批人長相,翻出口袋裏的紙張寫下第一個字。
“嗯?悅,來人了。”
琉克忽然變得警惕。
孫悅握筆的姿勢頓住,抬頭看向前方的羊腸小道。
燈光落下,照映出一對年輕的男女。
孫悅看清對方的樣子微驚,一粒汗珠從額角劃過到下巴。
“嗨,你不是……隔壁的鄰居小姐嗎?”
其中的女生看見孫悅後主動舉手打招呼。
“大晚上的你也出來夜遊嗎?”
孫悅麵不改色收起紙張和筆,掃過他們頭頂的名字和壽命,回笑:“是啊。”
女生叫做羌詩詩,是個擁有小麥色皮膚,帶著少數民族的異域風情禦姐,麵容姣姣明豔。
她的伴侶是也是一名帶著少數民族異域感的高大修長的男人,抬手間藏在衣服裏的肌肉散發著濃厚的雄性荷爾蒙。
孫悅可以肯定如果被這一拳打中,她直接躺在ICU喝著小米粥。
“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吧?”羌詩詩擔憂道,“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獨處時光。”孫悅拍掉身上的灰塵,撈起購物袋向他們告別。
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後,孫悅腳步加快,琉克飛在後麵提醒:
“悅,他們還在跟著你。”
孫悅通過餘角窺視後麵的動靜,一道電話突然在安靜緊張的氣氛中插播進來!
孫悅不自覺停下,回眸,身後空無一人。
手機頁麵顯示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孫悅接通,抵到耳邊:“喂?”
對方的聲音十分年輕甜美,但語氣帶著急促:“是燕雀安的家屬嗎?”
燕雀安?
孫悅想了幾秒才記得是誰,回應女士的話:“是啊。”
“是這樣的女士,我是第一醫院的護士,你的孩子病情突然加重,需要接受化療,你有時間過來醫院探望一下順便簽字。”
“……好。”
掛掉電話,孫悅再次回頭看向四周的黑暗,然後轉身繼續朝出口離去。
“琉克,他們還跟著嗎?”孫悅走出公園問。
“從剛才接電話開始就沒有再跟著。”琉克與孫悅並肩而行,“這個燕雀安又是誰?”
“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小孩,他母親先前與我有過一份交易。”
孫悅乘車去到醫院,發現床上的小孩還沒有睡,而是正在接受各種機械的檢查。
他看見孫悅的到來沒有感到過多的驚訝,蒼白的皮膚已經藏不住青筋的蓬勃跳動,不合適的藍白病服如同一套枷鎖困住了他的美好一生。鼻子上帶著呼吸機,毫無高光的眼眸平靜死寂,像沒了生氣的傀儡行屍走肉。
“很高興你能來看望我。”燕雀安隔著呼吸機輕喃,“幫我簽個名字。”
孫悅轉身去找主管醫生得知燕雀安的病情正在一步步加重,除非化療或者骨髓移植,否則可能有死亡的風險。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