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十幾年來一直小心謹慎使用死亡筆記,最近使用的一次是在上個月,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擁有死亡筆記?”
路明白低頭打開水龍頭洗把臉清醒,轉身去翻開家裏備用的醫療箱開始包紮傷口。
阿瑪坐在對麵的沙發,盯著桌子無人理會的死亡筆記:
“其實,我能夠猜出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你的身份。”
路明白停下手中的紗布,重瞳帶著強烈的好奇。
“死神之眼。”阿瑪輕微感歎,“跟死神用一半壽命交易,就能得到死神的眼睛,可以直接看到別人的名字和壽命,但是不能看到其他死亡筆記擁有者的壽命。”
路明白驚得手中的紗布都包不穩了。
“一半的壽命?她不要命啦?!”
路明白根本想不通居然還有人願意用自己一半的壽命去換一個隻能用半輩子還隻能看見名字壽命的眼睛。
他得出結論:“這個女人,就是個不惜命的瘋子。”
“那你呢,明白?”阿瑪忽然反問。
路明白繼續扯著紗布,嘴裏嘀咕:“我?我才不換呢,浪費生命,虧死了。”
“是啊,太虧了,所以要物盡所用才能彌補回不來的壽命。”
一道清冷女聲從後麵響起。
路明白一瞬間重瞳猛縮,手一抖不顧桌上的藥酒傾灑倒流至腳踝驀然回首!
今天看見的那名白襯衫西裝褲,紮著高馬尾的女人就站在自己的玄關處!
她戴著黑手套舉著一張已經寫上路明白三個大字的紙條,仔細看清才發現白字下麵還少了一橫。
也就這一橫,足夠阿瑪不會暴露孫悅潛伏在路明白家中的秘密。
“你你你……”
路明白直接被桌角給絆倒,瞪著大眼無法相信孫悅會殺到自己家中。
孫悅一手執筆與鑰匙,另一手仍然舉著那張紙條。
“很驚訝嗎?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家的地址以及鑰匙?”
孫悅一步步靠近沙發的位置,目標是桌麵上的死亡筆記。
“你忘了,你的經理是巴不得把你送給我刷業績,我開口多加一倍的量,你的經理直接將你團隊裏的備用鑰匙交給我。”
孫悅抬手操控筆在那個缺失的白字底下畫上半條線,語氣從容不迫:“都坐在原位不要動。”
阿瑪坐在路明白身邊,長爪微抬安撫受驚的路明白。
路明白靠在阿瑪身側,自然也注意到孫悅盯著的方向是桌上的死亡筆記,於是趁著孫悅還沒有接近之前大手一撈回死亡筆記到懷中。
孫悅壓低眉眼,有些不悅:“交出來。”
“嗬,有本事你就真的寫完我的名字啊?”路明白得到死亡筆記,背靠身後的阿瑪充當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樣,“在寫完我的名字同時阿瑪也會毫不猶豫寫上你的名字。”
不就是仗著有死神之眼嗎?
說得好像沒有死神之眼就不能得到名字似的。
“你居然舍得犧牲你那位死神?”孫悅冷笑,“你可知你身後那位可是所有死亡筆記主人都夢寐以求的死神。”
死神阿瑪,一位行走的免死金牌。
“喂喂喂,悅,當著我的麵說出這種傷神的話也太紮心了吧。”一直跟在孫悅身後的琉克不滿地抱怨幾句。
孫悅沒有理會兒琉克。
沒辦法,琉克就是個純樂子神。
很多死神都是沒有人性,人類對於祂們而言不過是一場正值火爆的遊戲,祂們可以選擇參與遊戲或者做個旁觀者,遊戲什麼時候結束全是祂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