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院
燕雀安聽著主管醫生告訴自己病情已經有所穩定,接下來就是堅持治療等到合適的骨髓移植。
“不能每天都躺在床上,要適當走動走動。”主管醫生記下各種儀器的數據,順嘴一句。
一抹白色安靜站在燕雀安的床頭邊,好奇盯著連接燕雀安的機器。
等主管醫生離開,病房重新隻剩下燕雀安時,燕雀安收斂臉上為數不多的笑容,“你說你是她派來的?”
“對,她讓我先跟著你幾天。”希多伸出半個身子打量正在運行的呼吸機設備,“她還讓我傳話,問你病情怎麼樣了?”
“如你所見,還死不了。”燕雀安從床上坐起來,“她如果真的想知道早就會自己過來,用不著你帶話。”
“不對,我看見她最近挺忙的,好多人都在盯著她。”
“盯?”
燕雀安揪住其中的關鍵詞,“她被很多人盯著?”
“對啊,各種監控器竊聽器裝在家中還有公司……反正好幾方的人都在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燕雀安脫掉臉上的呼吸機,蒼白的小臉病懨懨地沒有活人的朝氣。
看來自己這位老板還真的挺忙的。
“她還說了什麼嗎?”
“有,說你病情穩定了就去七樓的15號房看望一個患者。”
“七樓?那不是腫瘤科嗎?找誰?”
“唔,一個老頭子。”
——
與此同時,夜總會所的VIP包廂
孫悅坐在路明白對麵的沙發,元子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走,識趣地帶人先離開包廂。
原本吵鬧的包廂難得落下一個安靜的環境。
爵士音樂漫長悠揚,仿佛在等著獨處的兩人來一曲愜意的圓舞曲。
路明白放下酒杯,竟也敢直接撕破臉皮嘲笑對麵的人,“找到了嗎?”
路明白一開始就明白孫悅肯定會再次找上門。
孫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從始至終都是淡淡地看著路明白。
“你沒找到,但我可是得到了你的名字。”路明白抽出手機下的那張紙條,三個龍飛鳳舞的字跡明晃晃出現在孫悅麵前。
路明白將紙條抵住自己的嘴邊,念出了紙條上的名字,纏綿繾綣的語氣好似西湖邊隨風的萬千柳條,隻要輕輕一勾就能拖入水中。
“聞月曉。是個好名字啊。”
孫悅卻笑了,“你怎麼能夠確定這就是我的真名?”
“是不是真的寫在死亡筆記就知道了。”路明白丟掉手中的紙條,輕飄飄地落在孫悅的腳邊。
孫悅彎腰撿起那張紙條,倏忽哈哈大笑起來:
“那好,我成全你!”
說罷,抽出隨身攜帶的紙條寫下聞月曉三個大字!
一分鍾過去了。
孫悅坐直身子,將紙條舉給路明白看,“這就是從死亡筆記撕下的紙張,你看,我沒有死。”
路明白眼中的懷疑加深,一把奪過了紙張寫下孫悅的名字。
又是一分鍾過去,孫悅仍然坐在沙發看著他。
“假的。”路明白夾起那張紙條,“這隻不過是普通的紙條。”
“你可以問問你身後的阿瑪,這紙條是不是假的。”孫悅微抬起下巴示意阿瑪。
路明白順著對方的視線去看阿瑪,阿瑪微微點頭,長爪捏起那張紙條,“是真的。”
真的?!
路明白愕然回首,難以置信般看著孫悅。
阿瑪還有話要開口,一邊的琉克突然從身後捂住阿瑪的嘴,涼涼地口吻暗藏殺機:
“喂,我說阿瑪,你是不是管人類太多事了?死神可不能過度幫助人類,這是死神界的規定。”
琉克說完,帶著笑腔拖起阿瑪的身軀張開翅膀離開包廂。
孫悅全程將這一切看了個遍。當路明白回頭時發現已經沒了阿瑪的身影,死神的行蹤都是詭譎神秘,連路明白也不知道阿瑪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