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巷子隻剩下傑拉夫和孫悅二人。
傑拉夫發下命令後逐漸冷靜下來,他看向身邊的女人,坦然自若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半點害怕。
“你難道不慌張嗎?”傑拉夫問。
孫悅收回眼神,轉眸對上傑拉夫:“我為什麼要慌張?”
“你,你剛才不是說了他是警察的兒子,逃跑了會……”
傑拉夫眼睛一眯,“你騙我?”
利用一時衝動誤導自己。
“好啊,你這個狡猾的黃種女人。”傑拉夫心知被耍也升起一股氣,準備對孫悅動手。
孫悅掏出手槍,食指放在扳機,對空高高舉起來。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打得傑拉夫縮著自己的身子。
高舉的槍從天空轉換對準他,隻見對麵的女人絲毫不顧及任何交情,眉眼冷淡極了:
“傑拉夫,你要搞清楚這一周裏的主場是誰。”
“是我。”孫悅直視著對方的眼睛,不緊不慢道,“不是你。”
傑拉夫連連後退,雙手早就舉在耳邊:
“我就腦子抽了一下,別殺我別殺我。”
孫悅收回槍,又恢複往常的恬靜,“走,我們去看看他如何了。”
傑拉夫被她的變臉速度給震驚到,也不敢多言多語。
當找到鼻青臉腫的路明白時,對方已經暈了過去。
——
當路明白再次清醒時,是在一個明亮幹淨的陌生房間裏。
等等,這是哪裏?
“醒了啊。”旁邊傳來一道慵懶清冷的女聲。
路明白不去看她都能知道這是孫悅的聲音。
孫悅此時躺在折疊椅上,手裏捧著幾張紙。
“嘶——”路明白想要轉身就感覺到一陣腰酸背痛腿抽筋。
“別動了,好好養傷吧。”孫悅放下那幾張紙。
“……”路明白氣得咬牙切齒,“幫我蓋被子。”
“是是是。”孫悅拉過一邊的被子給他蓋好,“經過這一周的挨打,有什麼覺得進步的地方?”
路明白給了孫悅一個白眼。
孫悅開始給他分析:“經過這一周的挨打,你的反應和挨揍能力的都提升得不錯,眼神也比以前狠了不少。”
“少來,有本事你也被揍一周啊。”
路明白已經生無可戀。
“路明白,你要知道你接下來參加的可不是一般的比賽,是有客人下注的娛樂賽。”
“這關係著我們以後很長一段日子是否喝西北風。”
孫悅雙手撐在床邊,輕輕說道。
“你要先有實力與自信,才能鎮住那些魑魅魍魎。”
孫悅伸出手掰過路明白的包著紗布的臉,那雙藏在紗布中的重瞳倒映著自己的黑影。
“你太在意容貌了,或者說是這雙眼睛帶來的困擾。”
路明白乍的對上孫悅嚴肅審視的眼睛,下意識地扭頭躲開。
孫悅的手臂肘撐在他的身邊,手掌撐著側臉,
“為什麼會害怕,你都不認識他們。終有一天你站在巔峰時也會要求他們仰望你。你現在所害怕逃避的缺點在未來將會是外界雕刻你輝煌時代的描點。”
“越逃避的東西越應該展示給他們看,讓他們看見你的弱點,再明牌之下打贏這場勝仗,讓他們鄙夷的弱點蠻橫地刻入他們的骨髓,給他們瞧瞧弱者是如何成為開創新時代的旗杆者。”
“哪有你說的這麼輕鬆!”路明白懟回去。
如果真的能這麼輕鬆就拋棄了自己所在意的東西,世界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斤斤計較的世界。
孫悅指尖點住在他的眼皮,感受到下方帶來的生理顫動,“有我,就是這麼輕鬆。”
狂妄!
路明白腦中第一個想到的詞。
“我就說你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我能直言不諱,是因為我有實力。我有資格發瘋發狂以至於周圍的人隻能看著我而不能做出半點動作,這就是實力帶來的自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