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暗自鬆了口氣。
本次會議主要討論的內容是基拉這一年以來利用散播信仰,增加自己的勢力作出相應的措施。
孫悅跟另外幾個負責管理北美工作的員工點名好幾次。
“彌海砂,中東現在都要成為基拉第二個家了,你作為管理中東情報的管理人卻沒有及時上報給我,是有什麼辦法自己解決嗎?”
總督一想到中東那塊肥肉即將成為別人的囊中餐,經過歲月沉澱的臉上不怒自威。
本來他就對於這個華夏女人一直保持疑心,隻不過沒有抓住對方的把柄,加上對方似乎還跟死亡筆記掛鉤,便默許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事。
提升職位,也不過是變相的監視。
孫悅作為一個新人,就借著這個新人的膽子開口:“既然基拉這麼厲害,我們為什麼不選擇邀請他跟我們合作?”
“哼!小丫頭片子,還以為會想到什麼,也不過就這樣!”
三年前就開始討厭孫悅的安德利露出不屑。
三年前他的女婿被眼前這個華夏女人跟戴維弄死的仇還沒有報呢,盡管這三年來他不斷派人在暗中襲擊這個黃毛丫頭,但總是能讓她得以逃脫。
邪門得很!
再加上基拉信仰蔓延整個中東地帶的速度極快,她卻遲遲沒有上報,難道……
安德利眼睛一眯,犀利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孫悅:
“你該不會早就跟基拉表裏為奸了吧?”
這個質疑讓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孫悅身上,十幾個常年混在濁水中的老油條看似沒有任何表情,但眼底裏的混濁在表明他們的想法跟安德利猜想一樣。
整個會議室靜得可怕,此時若是一根針掉在地麵都能聽見。
孫悅的心髒撲通撲通作響。
“……噗。”
孫悅安靜了幾秒,突然失笑。
“安德利先生,我知道你對於三年前您女婿沒有成功上位而記恨於我,但這也不是你汙蔑我的理由啊。”
孫悅直勾勾對上那一雙雙混濁的眼睛,最後停在安德利麵前,
“論起基拉傳播的第一第二地方,難道不是華夏和北美嗎?他們都頂擋不住基拉的傳播,我一個剛剛上崗的新員工又怎麼知道抵擋基拉教會的傳播方法?”
“或許在我還在中東做任務時,組織裏就有人跟基拉同流合汙,不然怎麼輪到我接手就發生這種事,這不是想陷害我丟掉工作嗎?”
“哼,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倒是很會顛倒黑白啊,就是不知道小尾巴被揪住的那天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賊喊捉賊。”
“到底誰是賊誰在喊捉賊可不一定呢,先生。”
“夠了!”總督老先生出聲打斷兩人的爭吵,原本囂張跋扈的兩人瞬間熄滅了焰火。
總督老先生分別掃過噤聲的兩人,眉間不虞,冷冷訓斥:
“現在敵人都還沒有找到,自己人反而開始自相殘殺,成何體統!”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吵,那就分配一組繼續吵!但月底我要得到一份滿意的結果!”
總督老先生說著緩了好大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速效救心丸,倒出一粒吞入腹中。
孫悅看見藥品的名稱,的確是正規的速效救心丸,眼睛的光閃了閃。
總督居然患有心髒類的疾病?這豈不是對於她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逼問總督套取外邦重要信息文件,再寫下總督的名字,死因為心髒麻痹也不會過多引人注目,因為旁人都不能確定是基拉動手還是總督本身的心髒病犯了。
心髒麻痹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若是以其他死因結束總督的生命,反而會在短時間引來旁人的疑心。
孫悅眨了眨眼,平淡地收回目光。
——可要是她真的這麼做了,會是她想象中的結果嗎?
憑什麼自己見到的就一定符合自己所想的內容?
萬一是假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