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華夏,z省z市
燕雀安照常放學,彌漫青春氣息的校服穿得整整齊齊,一絲不扣,他笑得溫和拒絕同伴們的同行,獨自一人回去。
已經有兩年了,這場逮捕基拉行動整整過去兩年時間。
他也被監視兩年。
燕雀安背著書包走在吵哄哄的街市,四周那種若有若無的視線已經從驚心膽戰到麻木無常。
他推開門進入一家書店尋找個安靜的位置複習。
“同學又來啦?”店主路過招呼一聲。
燕雀安回笑:“準備中考了,不得不加把勁。”
跟蹤燕雀安的幾人看見燕雀安一如既往在書店學習,象征性地找了個地方休息,然後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務。
兩年,整整兩年。
燕雀安裝模作樣整整兩年,顧思尚且還能時不時發瘋,因為她的背景全部被摘得一幹二淨,但是自己不能,自己背後還牽連正在升官的藍青柳還有同樣被監視的孫婧婧一家人。
“嘩啦啦——”
燕雀安翻開自己的複習資料,餘光留意外麵的動靜。
這些人已經不厭其煩跟著自己生活兩年,逐漸沒有當初那麼嚴格執行自己的任務。
也是,現在基拉的風頭全在國外,很多人都認為基拉早就離開華夏,朝國外發展自己宗教信仰。
緊繃的弦都會有鬆懈的時候,一旦鬆了便不能恢複如初。
燕雀安看了幾小時的書,等到差不多天黑時分收拾課外資料放回書架。
他垂下眼瞼,瞥見書架最邊緣不起眼的華夏紅色核心主義理念書籍,伸手抽出邊緣一本翻閱,一張紙條赫然出現在書中。
燕雀安不動聲色抽走那張紙條,合上書放回原處,提著書包離開書店。
路上,燕雀安將紙條塞進袖子裏,等回到家休息,他放下書包躺在自己的床上,凝望著沒有半點痕跡的天花板。
一年前,當基拉信仰在國外爆發後有一天晚上琉克親自來到燕雀安的房間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隨後又鑽入各個角落,看著琉克的舉動,燕雀安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房間被裝上監視器!
還是不止一個!
這下使他更加舉步維艱,藍青柳也似乎因為官場上的事情經常不能回來,整個房子基本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過。
調查局的人想知道無人之下燕雀安真正的樣子是什麼模樣。
燕雀安當然不能如他們所願,於是每天逼著自己偽裝成一名合格完美的好學生,因為在藍青柳收養自己的理由中就有乖巧懂事的因素才會收養自己。
這兩年以來基拉的審判已經沒有出現在華夏,曾經那些縮在地溝苟且偷生的黑勢力再一次絕地逢生,加上美方的人有意作為,華夏社會又在恢複下沉,其下沉的速度堪比兩年前還要悄無聲息地快速。
這樣下去不行……
燕雀安困乏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全身,有時候一個人待的太久都會懷疑自己的記憶是真是假。
曾經那個在戰場不怕死的小孩真的是自己嗎?
他真的有這麼瘋狂嗎?
他摩挲那張貼在肌膚的紙條,一切自我懷疑又全部消失。
“哢嚓。”
黑暗裏響起一道幾乎微弱的聲音。
一抹濃綠色的熒光點亮被窩內部,光芒不算很亮,被子的厚度都能蓋住這份熒光。
燕雀安青澀稚嫩的臉盯著紙條上的內容,指間熒光棒正是路邊小賣部隨手都能買到的熒光棒棒糖根部。
紙條的內容:17號,可以開始行動。
燕雀安默念完將紙卷成一團塞入枕頭底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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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思家中裝的監視器是燕雀安的兩倍,就連衛生間也不放過。
出門更是前後有四人以上暗中監視,有時候還會被叫去各國調查局的私人行政樓問候幾天。
大學的同學們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都知道顧思被國家的人盯上後紛紛遠離顧思,害怕自己也會惹禍上身。
每當有顧思在的地方,方圓五米都不會看見有人敢靠近顧思,加上顧思的家庭事跡被曝光,更加不惹人待見。
使得顧思的兩年大學全是一個人渡過,有時候還會因為擾亂課堂的理由被勒令停止上課。
顧思是單親家庭,父親因為涉嫌黃賭毒三罪被年少顧思舉報關入監獄,母親卻恨她將自己的丈夫送進監獄而厭惡她。
母女倆雖住在同一屋簷下,但顧母早早就把顧思當做外人,每天隻管維持自己的衣服小攤,其他一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