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鳥類好像沒有主寵觀念,在它們的世界隻有家人、伴侶、朋友關係。”
吉爾奧基默默趴在收看直播的女人背後說道:“你覺得燕雀安對你的感情是哪一種?”
“閉嘴。”孫悅頭也沒有回,“什麼時候跟琉克混成一個性子了?”
吉爾奧基哼著鼻笑,選擇不說話。
孫悅起身來到路明白的房間,跟背對她的男人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這幾天你聯係黑巴克的人出個互聯網基拉聲明,澄清燕雀安不是基拉的人,也根本不認識燕雀安和顧思。”
男人回頭,三白眼複雜看著孫悅,
“你真狠心。”
顧雀雙人組的考核,最終隻有顧思活了下來。
而燕雀安的死,會讓顧思知道生命的可貴,以至愧疚生命,從今往後哪怕有死神之眼也不敢肆意妄為地去使用它。
好殘忍地成長。
孫悅麵無表情地轉了眼睛,吐字:“你很喜歡他?”
“……”路明白一時頓遲,這麼多年一起相處,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有點感情了,“你不喜歡他?”
孫悅沒有回答他,她從收養燕雀安的那天起都是按照培養另一個自己的方式去照顧這個\"小替身\"。
養成的最後,代替她成為華夏死手、代替死手/基拉死亡是無法改變的一個事實。
這一場充滿遺憾的死亡必須要一個看似跟基拉有關係但實際上幹幹淨淨的人去做。
其中燕雀安、顧思兩人都可以完成這場使命,顧思不怕死但會交換死神之眼,她的價值一下子拔高超過原先同等的燕雀安,那最後隻剩下最害怕死亡的孩子。
我可憐的孩子,他今年也才十六歲,卻死在最青春蓬勃的年紀。
孫悅離開房間,臨走前囑咐路明白明天做好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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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國外就掀起一波來自基拉澄清的視頻,畫麵圖片僅僅是一張黑色封麵塗鴉著白色\"DEATH NOTE\"英文字母,其裏麵的聲音由AI轉換播放:
“關於華夏的事我本人也了解到全部,我十分願意讓他們成為是我的教徒,但遺憾的是在此事之前我從未認識過他們。”
這句話將燕雀安顧思曾經和孫悅一起的經曆全部抹殺。
第二天被找到的顧思躺在一處公共長椅假寐,她聽到腳步聲睜開眼,對方的名字比對方更快擠入她的眼睛。
現在,她再也不用像兩年前跟燕雀安各種秘密交接、反複尋找解決辦法的自己那樣不知所措、艱難求生。
顧思被帶回去又進行新的一輪審問,無論這次怎麼軟磨硬泡,威脅恐嚇,顧思都跟沒有睡過好覺的樣子,愛搭不理睬著眾人。
她心中的火已經熄滅在昨夜星空,帶走曾經以往的熱情。
變得成熟恬靜,也更加富有魅力。
藍青柳得到消息匆匆趕來認屍,當真的看見燕雀安的屍體躺在太平間,她沉默轉身消失在玻璃門,自行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抽起一包又一包的煙。
最後,她熄滅煙頭,找到幸存的聯邦調查局人們以冷靜不容置疑地口吻:
“我會追究責任,即使沒有我,也會有國家替我申冤。”
這起事件直接驚動華夏最高層,經過長達十天的搜查,華夏最後給予的外界回複是:
我們並沒有找到燕雀安與基拉之間存在關係,同時,另一位長達兩年被監視者顧思在地鐵捧著的《華夏共產黨曆史通識課》經過眾多部門研究,於xx大道附近的公園小路公共長椅發現,經過鑒定是普通書籍,顧思女士也承認因為長期被監視導致精神衰弱遺忘在長椅。
“不可能!讓他們還原監控!還有為什麼不讓我們參與搜查!!!”聯邦調查局的人氣憤得想要去找此事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