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學寒假僅剩半個月左右。

這天早上,田紅起來做早飯,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撒在粥裏攪拌。

除了她自己,一家老小在吃完早飯不到半個小時就睡死過去。

田紅麵無表情,將年僅三歲的小畜生捆綁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要壞了張垚的名聲,光她一個人可不夠,說不定還會被他倒打一耙。

三個小畜生,老大已經七歲,老二五歲,要想背出大山可不容易。

況且老三最像張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父子,張垚也最喜歡這個小的,帶去首都最合適。

這些都是田紅一早就計劃好的。

將家中的門窗嚴密封閉,田紅將家裏所有錢票和早已準備好的介紹信妥善在衣服裏麵,背著沉睡的小畜生踏上了一條平日裏少有人涉足的小路。

八十裏的崎嶇山路,田紅足足曆經一日一夜的艱辛跋涉。走走停停,要不是平日辛勤勞作培養出的耐力,早就無法堅持下去了。

她背後的小畜生也在她走到縣城的那一刻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嚷嚷,還揪著著田紅的頭發罵她,那態度不像是對自己的母親,反而像是對一個可以隨意打罵的下人。

為了平息他的情緒,田紅巧妙地用謊言安撫他,告訴他去首都可以找到爸爸,爸爸會為他買很多好吃的。如果他不聽話,她將帶著他的兩個哥哥一起前往,而不會帶上他。

小畜生一聽,頓時安靜了下來。

田紅怕村裏有人追上來,一刻也不敢停,疲憊的去車站買了車票,輾轉坐車去到市裏。

她一位出身於農村的女人,若非命運之神在前生眷顧,讓她拓寬眼界,恐怕剛一走出村門便已茫然無措。

田紅已經度過了漫長的一天一夜,眼皮子仿佛被沉重的鐵錘敲打一般,疲憊不堪。

終於,在市火車站的購票窗口買到火車票,瞬間感覺心頭的大石落地,緊繃的神經也得以稍作鬆弛。

一上車她就把水壺裏下了藥的水喂給小畜生,等他睡死過去緊緊的綁在自己身上,找到座位自己也倒頭就睡。

因為睡的太死,期間乘務員還過來了幾次,問她有沒有不舒服,這也讓車裏原本盯上她的一些人消停下來。

安然無恙地下了火車,田紅駕輕就熟地乘坐公交車抵達北大附近的招待所。

拿出介紹信付了錢,順利入住。

為了塑造一種貧困而狼狽的形象,田紅並未沒有換衣服,也沒有沐浴,而是隨意地將小畜生扔在一旁,直接躺在床上休憩以積蓄力量。

她深知,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一場硬仗。

......

自從張垚主動出擊後,他與孟曉君之間的感情逐漸變得親密起來。

同學們也看出二人之間的苗頭有些不對。

一個是有才有貌的女生,一個是才名突顯的男生,二人看上去很登對。

這一情況,使得曾向孟曉君示愛的眾多男同學不得不望而卻步。

孟曉君非常享受與張垚共度時光的感覺,這種相處讓她感到無比的輕鬆愉悅。

所以在一次與張垚漫步的途中,不經意間遇見了林清歡。她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躲避,而是毫不猶豫地帶著張垚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