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混亂的交鋒,就這樣持續了一小會兒。
錆兔在接下他逐漸混亂的劍式後,直接一記木刀,劈在了獪嶽的腦袋上。
“啪!”
稻玉獪嶽吃痛,麵容扭曲,指尖打顫,不受控製地鬆開了木刀的刀柄。
木刀掉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夠了!”錆兔說道。
“身為男子漢,怎麼能在對練的時候發出如此不爭氣的聲音!真難看!”
“不管有多麼不甘,有多麼憤怒,都要沉默著忍耐下去! ”
“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要有男人的樣子!”
錆兔收回搭在獪嶽腦袋上的木刀,麵龐肅然,眉間緊蹙,語氣嚴肅認真地對著獪嶽說道。
稻玉獪嶽強忍著腦袋的鈍痛,抿著嘴唇,牙後槽緊咬著,不甘示弱地凶狠地瞪著錆兔。
“我聽說你現在還不會第一式,呼吸法難道隻有一式嗎?”
“既然不會第一式,後麵幾式總是會的,然而你卻沒有向我展示完美的後幾式!”
“你修行的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是沉溺在桑島前輩的寵溺中嗎!”
突然被錆兔指名的桑島慈悟郎,捋胡子的動作一頓,麵露複雜的神色。
鶴田真理俯下身,小心地湊到桑島慈悟郎耳邊,低聲地說道。
“桑島爺爺,不用擔心,錆兔有分寸的。”
“我可是知道您很厲害的,相信獪嶽小子會成熟起來吧。”
桑島慈悟郎對鶴田真理很是放心,畢竟這孩子學什麼都很快。
隻是,有時候會過度解讀他教導的知識,讓他很無奈。
“我知道的,真理,獪嶽那孩子很優秀,隻是太過於心急了。”
“希望錆兔少年能夠開導他吧。”
鶴田真理聞言,坐直身,繼續看向場內的兩人,輕聲道。
“肯定會的。”
【畢竟,錆兔可是很會照顧小孩。】
鶴田少女你是否忘記了總是躲著錆兔的國一了...
被錆兔訓斥的稻玉獪嶽,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緊攥著,裏側的指甲尖似乎要陷進肉內。
被說中了小心思的他,沒有反駁錆兔的話。
修行的這段時間。
沒有受到他人關愛的他,確實沉溺於嚴格與慈愛並存的桑島師傅的關照中。
在強大的師傅身後,跟隨著師傅修行。
不滿的時候,可以在師傅的關心中肆意宣泄他的不快。
他在山上修行的時候,可都是知道桑島師傅會躲在角落裏默默關注著他...
此刻,麵對錆兔的指責。
獪嶽猛地回過神,他似乎無意識中利用了桑島師傅對他的關愛。
浪費著時間,去學習那學不會的招式。
沒有將全部心思放在後麵的招式中,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能狂怒著。
“怎麼了,被說中了嗎?”
錆兔見麵前的稻玉獪嶽沉默著,繼續說著戳心窩的話。
“桑島前輩是很強大的培育師,你要是想要突破自己,想要跟上桑島前輩和真理的腳步。”
“那就絕對不要忘記桑島前輩教授給你的招式和秘籍!”
“將它們灌輸在你的身體裏,直至骨髓中去!獪嶽!”
“明白了,就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