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接過小隊長丟來的繩索將義勇捆綁起來,隨即跟著小隊長去了解接下來的事宜。

他的身後跟著齙牙看守和小個子看守,這兩人似乎很閑,沒有離開而是緊跟著錆兔身後滿臉諂媚。

“哇,這位錆兔先生您的實力真是太強了,抓捕這種人居然幾個招式就做到了,實在是讓我等羨慕啊!”齙牙看守討好著錆兔。

“是啊!我還以為要小隊長出麵才能解決呢,真沒想到你一個人就做到了!”

小個子看守搓著雙手,還不忘奉承一下走在前麵的小隊長。

小隊長聞言,輕哼一聲沒有理會。

富岡義勇垂眸沉默地看著被綁起來的雙手,他視線偏移至不遠處的地麵,先前手中的小糕點在打鬥中掉落在那裏。

此刻,已經被踩得稀碎,混淆在泥土沙石之中,他記得是被這個齙牙看守毫不在意地踩壞的。

他抬起頭,那雙深邃的幽藍色眼眸帶著不明情緒向那名看守的方向移動了幾微米。

“!嚇我一跳!喂!你看什麼看!?”

齙牙看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呲著牙,握拳作勢想要朝富岡義勇臉上揮出一拳。

颯!

他揮出的拳頭被錆兔牢牢握住。

“呃!”

齙牙看守痛呼出聲,感知著手腕處的疼痛,有些悻悻然,趕忙賠笑,試圖收回被捏痛了的手腕。

“哈...哈哈哎呦,這真不好意思,我...”

“到了,你倆先去把那邊的糧食喂了,省的最後餓死了又要去抓人。”小隊長冷不丁地開口打斷,抬手指向一處對兩人示意。

齙牙看守隱去眼中被打斷的不悅,笑著應道:“好嘞!這就去!”

錆兔看著那兩人去的方向,是他還沒有搜尋過的地方,他攥緊手中的繩索。

“錆兔,你的地方在那邊。”小隊長走到錆兔跟前遞給他一把鑰匙。

錆兔捏著手中生著鏽斑的鑰匙抬頭看向自己要去的地方,頭套下的眉間皺起。

那是靠近崖邊與上麵最為豪華宅子的正前端,通過木橋鏈接著兩邊,那裏的豎著幾根木樁,上麵綁著兩名垂著腦袋的人影,那邊與他這裏還有點距離,需要經過牢籠密集的棧道。

“...知道了。”錆兔應道。

錆兔看向被關在籠子裏的人們,臉上的青筋暴起,緊抿著唇,後牙槽仿佛要咬碎了。

【忍住忍住忍住!!!已經到這裏了不能再出差錯了!】

錆兔攥著繩索走在前麵,富岡義勇乖巧且沉默地跟在後麵,他知曉捆綁在自己手腕處的繩索能夠輕鬆地被掙脫開。

對於那些被困的人們,富岡義勇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麵那人的後腦勺。

“......”

【我...還是不要亂跑了...】富岡義勇如此想著。

這裏不像方才那一處喧雜,周遭的空氣安靜得有些嚇人,到處彌漫著黴斑混雜著從活人身上散發充滿死氣的惡臭氣味,腳下的暗色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或蹲或躺在牢籠裏的人們衣不遮體、形容枯槁,有的奄奄一息、神情呆滯地攤在角落,他們對過道裏出現的人置若罔聞。

那一雙雙眼眸中沒有一絲對生機的渴望,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曆了什麼。

小隊長在原地盯著錆兔兩人往裏走的身影,直到看不清為止,他揣著下巴,兀自低語:

“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我的錯覺嗎?...嗯,再不好,也好過被吃掉吧...”

“再不濟,就用這張不知道是誰生的臉蛋去哄幾個小姑娘獻給大人好了...好不容易站到這個位置了,也不用擔心被‘夥伴’騙去當口糧了...誰也不能壞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