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別得罪女人(1)(1 / 3)

男人的愛若未包含尊重與關懷,那麼再有才華或權勢,也留不住最平凡女人的心。

新對策

“這是什麼世道?這也可以算作新聞嗎?”繩薇看著電腦裏的娛樂頭條,氣得狠狠地拍著桌子。老費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財經雜誌,對繩薇突如其來的激動早就習以為常。

“你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拆了人家兩口子,估計人家這會兒已經在家鬧離婚分家產了吧。這時候你應該為一解心頭之恨開心才對,怎麼又憤慨起來了呢?”老費緩緩說完,又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財經雜誌上關於房價漲跌的議題了,完全沒有被繩薇的喊叫打擾了雅興。

繩薇氣呼呼地指著電腦說:“雷蘇蘇在整形醫院出來的時候居然被狗仔隊拍了,因為這個破新聞,居然又上了頭條。真不知道那個丫頭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塞給小報記者多少錢,這麼為她說話。”

“你又不差這一條新聞。不管怎麼樣,這次你算是徹底把夜磊打敗了,這不是大快人心嗎?”老費放下了雜誌笑眯眯地看向繩薇說。

當然,登上娛樂新聞的確實不止雷蘇蘇一個人,娛樂頭條四幅滾動圖中的另一幅才是今天最爆炸的新聞。照片裏,夜磊攬著蘇紅的腰,兩人麵色尷尬地看著繩薇,繩薇背對鏡頭,手中拿著律師出具的文件。當天有記者記錄下了繩薇和夜磊談話的全部內容,還製作動畫模擬出了事件的原貌。動畫短片清晰地解釋了事件的來龍去脈:娛樂圈大佬夜磊風流成性,於是妻子蘇紅寂寞難耐,外出偷吃與小白臉廝混;女明星繩薇指出夜磊公司為了避稅,采用了各種違規操作,繩薇正式提出解約。

繩薇雖然對活動當天蘇蘇也混上了頭條而備感倍感生氣,但是對於夜磊事件報道的本身,還是非常滿意的。真的應了那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報道一出,馬上有各種跟進的報道,看來夜磊平日裏得罪了不少人。網絡上頓時多了很多揭秘夜磊過去的文章,他的種種醜事爛事都被寫得淋漓盡致。一時之間,眾說紛紜,越來越多人冒出來從不同的角度踩夜磊,揭出了他各種不知真假的老底,甚至還有名牌店的營業員匿名說蘇紅經常帶一個年輕的男孩子來買東西。幾個小時之內,夜磊事件已經成為網上點擊率最高的話題。相比夜磊公司可能支付的巨額賠款,蘇紅送夜磊的綠帽子才是網友最感興趣的,嫉妒夜磊玩遍了圈中女明星的眾多男網友都為此而大聲稱快。

麵對這些新聞,繩薇感到前所未有的得意,公司違規操作加上老婆偷人盡人皆知,這兩條絕對是自己還給夜磊一記最響的耳光。想到這裏,繩薇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老費起身坐到了繩薇的旁邊,抱緊了她的肩膀說:“你去找個網絡公司,全程跟進你解約,自己造點事件,很快就能把雷蘇蘇從娛樂頭條上PK下去。別在這兒生悶氣了,快去給網絡公司交錢訂計劃,趁熱打鐵。”

“網絡公司靠譜嗎?做點小打小鬧的還成,我真怕他們把我做毀了。”繩薇皺著眉頭嘟囔著。

“網絡紅人總知道吧,就是那種各個論壇上發帖,說你也整形啦,走光啦,你口出不遜了,哪怕是你挖鼻孔的窘態。這年頭兒,隻要錢給到位,保準你立馬就火。之後公司的戲一開,你就自己製片自己演唄。”

繩薇聽過以後,頓時心花怒放,連忙坐到了老費的大腿上,嬌滴滴地說:“親愛的,你怎麼這麼聰明?你真是我的薑子牙。”說著不客氣地在老費的臉上親了一口,又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看著繩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老費也心滿意足地笑了。

一抹飄逸如棉絮的雲彩飄拂在藍得透亮的天空中,掩映著切入半空中的山坡,鳥兒的鳴叫如同天籟,此起彼伏,不斷地回旋在山穀之中。山前幽閉的樹林中掩藏著一個高端的別墅區,一幢幢別墅整齊地坐落於此。整個小區的景觀在北京首屈一指,背山環水,小區內的人造湖岸旁楊柳青翠繁密,柳枝嫩得閃爍著光亮。夜磊的家就坐落於小區湖邊。

夜磊此時正站在家中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靜靜地凝視著窗簾旁邊雕花木架上擺放的花瓶。塵絮悠然地飄拂在遊走的空氣中,青花瓷瓶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光亮細膩,雖然與整個別墅的歐式風格格格不入,但無論家具如何更換,重新擺置,花瓶卻依然被擺放在家中這個最顯眼的位置。

夜磊指著花瓶問蘇紅:“你還記得這個花瓶的來曆嗎?”蘇紅坐在沙發上,忐忑不安地看著夜磊。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夜磊身上,形成一層黃色的光暈,此時的夜磊看上去本應該很柔和,但是卻令蘇紅感到一股寒意。她咽了咽口水,緊張地說:“當然記得。”

“那一年,我35歲,你34歲,我剛剛賺了些錢,咱們兩個傻乎乎地跟朋友去拍賣會見世麵,買了這個花瓶,幾年之後才知道買了贗品。”

“是啊,那時候我們真傻。”蘇紅聽著夜磊的話舒了一口氣,思緒也慢慢地跟著花瓶回到了過去,想到曾經的日子,蘇紅下意識地微笑,笑容溫軟,絲毫看不到一些苦澀。

“那一天是咱們結婚十周年紀念日。”夜磊說。

“但是買花瓶的時候我們還是很幸福,你說你會給我一切我想要的,哪怕是個不切合實際的東西。”蘇紅微笑著說。一切像是發生在昨天,回憶總是會讓蘇紅覺得溫暖。

夜磊慢慢地拿起花瓶說:“咱們的房子越換越大,直到現在,盡管這個花瓶跟這個客廳已經有點不相稱了,我們還是留著它。”夜磊仔細地看著花瓶,像是在回憶著往昔的歲月,蘇紅也久久地注視著花瓶。突然,夜磊高舉著花瓶,用力地砸向地麵。瞬間,花瓶和大理石的地麵撞擊後被摔得粉身碎骨。蘇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渾身發抖。

夜磊指著蘇紅大喊道:“這就是我們的婚姻,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出醜,你懂不懂什麼叫婦道?懂不懂什麼叫安守本分?我給你錢,是彌補我不在家時你的空虛,不是讓你去找小白臉亂搞給我戴綠帽子!”

“我不守婦道?我守婦道的時候你在哪裏?自從你開了影視公司,你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你幾個月都不碰我,你大半夜都會接電話,你當我是空氣嗎?”蘇紅毫不客氣地大喊著回應。

“男人在外麵做事,女人照顧家庭天經地義。你說說,我有沒有盡到我的責任?你現在做的事情真讓我惡心。”夜磊狠狠地說道。

“夜磊,明明是你犯錯在前,你說這些話還有沒有良心?”

“我他媽沒良心,你問問全天下的男人誰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出去像你這麼丟人?滾,趕緊他媽的給我滾。”

夜磊太陽穴旁的血管一根根清晰地漲起,似乎大聲咆哮也未能發泄出心中的怒火,他衝到酒櫃前,隨便抓起酒櫃裏的一個酒瓶,狠狠地摔下去。酒瓶瞬間摔得粉碎,昂貴的紅酒頃刻濺在羊毛地毯上。夜磊繼續抓起另一個酒瓶,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在地上。隨著他一瓶瓶地摔碎酒瓶,很快,地上的紅酒像是鮮血般染紅了純白色的地毯。

夜磊在砸光了客廳裏所有的昂貴擺件之後,跑出了門,開車狂飆在高速公路上。一路上,他瘋狂地超車,好像身後有另一輛車子在緊緊追趕一般。旁邊的車子盡量躲閃,夜磊卻依然狠狠地踩著油門,不管不顧地前行。

到了金沛山的醫院,盡管護士們拚命阻攔,夜磊還是踹開了金沛山辦公室的門,氣勢洶洶地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金沛山。

金沛山對護士揮了揮手,護士識趣地離開,並帶上了門。

“說,我老婆在你這裏做過什麼手術?”夜磊喘著粗氣問。

金沛山像打量陌生人一樣看著夜磊,沉思了片刻才說:“電波拉皮,可以讓皮膚緊致。”

夜磊快速地衝到了金沛山的辦公桌前,一把拎起金沛山的脖領大聲喊道:“告訴我,她到底在你這裏做過什麼?”

“都是些護理療程,光子嫩膚、玻尿酸什麼的。”盡管領子被夜磊高高地拎起,金沛山還是不失鎮定。

夜磊咬緊了牙,重重地給了金沛山一拳,拳頭帶著巨大的衝力砸向了金沛山的頭,打得金沛山向後倒退,頭重重地撞到了身後的書架上。

“你是不是不說?你不說我自己看。”夜磊又重重地推開了嘴角開始流血的金沛山,一把拿過鼠標,快速翻著金沛山的電腦資料。金沛山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捂住了被撞擊過的後腦。夜磊已經翻到了客戶的資料,用顫抖的手指向了電腦屏幕說:“這個是我老婆?蘇紅?她在你這裏做過……乳腺檢查,還有陰……陰道回春?”

金沛山靠在書架前沒有做任何回答。夜磊坐在金沛山的位子上愣愣地看著電腦屏幕,突然雙手抱頭,用力地一下下撞向辦公桌。過了一會兒,撞擊停止了,夜磊的額頭緊緊地貼在辦公桌上,雙臂癱軟地垂了下來。金沛山站在夜磊旁邊,輕輕地拍了拍夜磊的後背,沒有再說一句話。

高處不勝寒

為了新戲的宣傳活動,蘇蘇飛了很多個城市,繞了中國大半個圈。當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後,蘇蘇坐晚班飛機趕回北京,下了飛機坐上車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竇米坐在前座,一直精力旺盛地打著各種電話,蘇蘇把手機開機,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已經離開北京半個月了。”蘇蘇無奈地說,長時間的四處奔波,讓蘇蘇看到北京機場就分外親切,可是一想到家裏空空的四壁,又莫名地多了一絲傷感。

竇米剛掛斷一個電話,還來不及安慰蘇蘇,手機又響了,他接起電話說:“怎麼著?想進演藝圈?福建富商的女兒,那也要看自身條件吧,我們公司尤其是我個人可不是誰都簽的。指教?那沒問題啊。吃飯?可以啊,你定吧。什麼?那種檔次的地兒你也敢請我?你知不知道北京有多少小演員求著讓我做她們的經紀人?行吧,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