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露晞推開了沉重的木門，卻在進門的一瞬間瞥見了對麵往生堂門口，佇立著一抹熟悉身影。
“....！！！”
她的眼睛猛的瞪大，嘴中發出沉重的吸氣聲。什麼都沒有想，腦子一熱，從街的對麵一下子跳到了那位男子的身前。
這一舉動引來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甚至驚動了往生堂門口的擺渡人，“....這位小姐，您在幹什麼？”
少女沒有理會她，而是緊緊盯著眼前這位沉著儒雅的男子。
“帝....！”
“咳咳，這位小友來往生堂有何要事，我是這裏的客卿，鍾離。”男子見狀，立刻打斷了少女。
“.....啊？往生堂，客卿？”
帝君....這是在幹什麼。
鍾離搖頭，他推開剛剛走出來的往生堂大門道：“進去說。”
清點物品的胡桃看見回來的鍾離，隨口一說，“誒，客卿，你怎麼又回來了，有什麼東西忘記了？”
“哈哈。”鍾離等露晞進入後把門合上，“堂主見笑了，隻是偶遇多年未見的故人。”
露晞頓時臉色鐵青：“？”
“外麵人聲嘈雜，可否借裏間敘舊。”
“啊？”胡桃也是一臉疑惑，她看向矮鍾離一截的少女，狐疑道：“這真是你的友人？看起來和客卿歲數差別很大啊。而且她...臉色不太好。”
鍾離看向露晞。
“額....你好，我叫露晞是...鍾離先生的朋友。剛剛許多人投來視線，我有點不適應。”
胡桃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少女，隨後臉上帶起笑容：“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抱歉抱歉，看你這反應我還以為是客卿從大街上拐回來的。嗯....對了，”胡桃眼睛一亮，上前幾步握住露晞的雙手，道：“你和我家客卿是朋友，即是和往生堂有緣。”
露晞：“？！”
“這樣，這裏所有的服務給你打七折，若是購買第二次，一起打半折，怎麼樣，考慮一下嗎？”胡桃雙眼發亮，將不知從哪裏掏出的價位表遞了出去：“瞧瞧，半價哦，半價。二次合起來也就一次的價錢，超級...劃算的。”
“......”鍾離見狀無奈的扶住了額頭。
杯？什麼？碑！第二碑半價？！買這個幹什麼，人還能死兩次嗎！簡直是地獄級的推銷手段，話說這種東西也能向人推銷的嗎！
露晞尷尬的將熱情的胡桃推了回去：“謝謝，我..還是不用了。”
“誒...我說真的，虧本了，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人生中會發生的意外可多了，就連帝君他老人家都...說不定就是明天就是....”
鍾離：“咳咳。”
露晞目光微沉，道：“有道理，我買一份。”
“嗯？”鍾離驚訝的看向露晞。
“...就應該做好應對的準....”胡桃突然愣住了，“啊？你說什麼？！”
“我說，我買一份。”
“成功了！啊！客卿，客卿你聽到了嗎，我就說嘛，做生意就要主動。”胡桃笑嘻嘻的接過露晞遞來的一袋摩拉，“多謝惠顧！已經登記好啦，今後一有消息，往生堂會第一時間趕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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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合上後，鍾離開口：“不用如此遷就她。”
露晞搖頭：“不是遷就。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人們一直將死亡視作禁忌，不去想，不去談論。她卻積極的去麵對，將它擺在明麵上去思考。思想很獨特，我認同她，就順了好意。”
鍾離捏住下巴：“嗯...是什麼讓你產生此般想法？”
“很多。”露晞的眼神在回憶。
鍾離：“......哈。我在此處之事勿與他人提起，我想...做一場試驗。”
“試驗？”露晞蹙眉，“如今璃月危機四伏，不能沒有您！”
鍾離搖頭：“未必如此，雖然稚嫩，但它也在嚐試邁出第一步。”
他的眼眸在昏暗的屋內散發著淡淡金色，那雙眼睛沉著鎮靜，平淡如水，飽經風霜。他轉身望向窗戶，不透明的紙糊遮擋不住睿智，他看了很遠。
“我知此事危險。所以，我會關注、評判一切。”鍾離看向身後沉著臉的少女說道：“露晞，我希望你幫我監督這一過程。”
“神已故的璃月，七星、凡人，仙人，會怎麼做。”
......
少女離開後，鍾離雙手背在身後輕歎出聲。
“屬於人的時代終會到來。”他身旁的天星在旋轉，“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