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溫,璃月港知名布匹商人,戴著眼鏡,時常笑眯著雙眼,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人不可貌相,他可是凝光的下線之一,手段頗為狠辣。

不過因為年齡增長,現在是半退休狀態,已經過了好幾年的清閑日子了。

今日,男人從自家店鋪視察回家,看見等在大堂之中的凝光秘書。他臉色一僵,手心開始冒汗。

等一下,咋又找上自己了....

看著僵硬的男人,秘書百聞率先打了一聲招呼:“李先生,許久不見,不請自來實在抱歉。非常感謝您一直以來的支持,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收下。”

她腳邊的兩大箱,想必就是這個u0027小小的心意u0027了。

“凝光大人太客氣了....這邊請。”

兩人對視一眼,注意到對方手上的包裹後,李溫年收起了臉上和善的笑容,帶著她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內,告訴傭人暫時不要靠近此處後,他關上門,嚴肅的麵向百聞。

年過半百,男人鏡片下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他不打算繞圈子,開口直接道:“沒想到老朽這一把年紀了,還能派上用場。說吧,你家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這次搞誰?

“李先生太謙虛了,從您的眼神就能看出,您的本事還在。”

百聞將包裹擺放在桌子上,小心的解開,拿出了一條墨綠色的袍子,“是這個。”

這是...李溫年神情微怔,有點理解為什麼找上自己了。

璃月港是座繁忙的商港,說瞬息萬變也許有些誇張,但也稱得上日新月異。老家夥們逐步退隱幕後,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占大頭的布匹商人曾是一位裁縫,早期憑著精湛的技巧在坊間一時間小有名氣。

“原來如此。讓我看看這是哪家....”

仔細看,他手上的繭子還在,並沒有荒廢了本事。李溫年指尖落在破舊的衣袍上摸了幾下,眼神驟變:“嗯?”

“李先生可有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男人懷疑的看向百聞,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追究。現在的他不願在泥潭涉入太深,平淡的接受了,“那可太多了,稍等,我得仔細看看。”

“您慢慢看。”

百聞沒有離開的意思,李溫年也沒說什麼,打開燈,將衣服拿到燈光下仔細觀看。

幾分鍾後,他問道:“可以拆掉一部分嗎。”

“可以的,您看出什麼了嗎?”

李溫年點頭,拿出工具,剪下一小塊布料。他的注意力全在衣服上,回答的漫不經心:“嗯...鑲嵌了四層,編織工藝異常繁重複雜,所以才摸起來這麼厚重粗糙啊。”

逐漸挑開線,男人活動僵硬的脖子,說:“走勢好奇特,看似混亂實則有一定的規律...我從未見過這種方式,應該是自己織的,市麵上沒有人會賣這種布匹,吃力不討好...”

百聞記錄下他說的話後,問道:“很複雜?”

“是的,市麵上流行的織布機最多織出兩層,雖然改變布樁、布線方式,可以織出四層的布,但是成本過高,沒有多少經濟價值。這般複雜的走線費時費力,跟作畫似的,還是相同的顏色,極其考驗人的眼力...”

李溫年揉了揉鼻梁:“想想都嚇人。”

他是絕對不會接這種活計的。

然後百聞就來了這麼一句話:“原來如此,那麼李先生這邊可以織出相同的布料嗎?”

李溫年:“......”

“李先生?”百聞伸手在男人麵前揮了揮,“價格好商量。”

“......那麼,同布料市價10倍。”李溫年抬了抬眼鏡,鏡麵反射了些燈光,眼神看起來格外的犀利:“機子和員工都是固定的,走線方法還要花大量時間拆解,如今還處在節假日。綜合各方麵,這是最低價,不然就虧本了....那位大人要是不接受,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