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
“說重點。”黑死牟打斷了早織的話,聲音微冷。
被打斷的早織癟癟嘴,幽怨的瞥了黑死牟一眼才說道:“從虛哭神去形成開始我便有意識,我能聽能看,一直到最近我才發覺自己能動。”
黑死牟聽到這裏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那被撞到的觸感是真的了。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人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早織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然後等著黑死牟的反應。
她以為黑死牟會覺得她的說法太過敷衍,或者是覺得她在撒謊,但是很神奇的,黑死牟什麼都沒有說,對於她的說法他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接受了!
接受是很簡單的接受了,但是對於自己往常插在腰間的刀沒有了,黑死牟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好在早織能在刀和人之間隨意切換,不然黑死牟就會覺得他失去了他的刀。
又是白日,黑死牟坐在椅子上先是望著窗外的光亮,隨後目光瞥向一旁開開心心整理衣物的少女,那是昨晚他允許她自己去買的。
“早織,你怕太陽嗎?”黑死牟沉聲問道。
她是他的刀現在卻有了人類的模樣,那麼她會怕太陽嗎?對於這點黑死牟保持著不確定的想法。
正在整理衣服的早織動作一頓,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是怕的吧。”
虛哭神去是黑死牟的血肉鑄造,而黑死牟是鬼,鬼怕太陽,所以同理論她也怕太陽。
“去試試。”黑死牟抬了抬下顎,他不想要不肯定的答案。
“……”早織沉默的看了會黑死牟,在他不容置否的目光下慢慢起身。
到門邊先是小心的推了個裂縫,再慢慢打開一點,等她準備整個人走出去時手腕被緊緊握住,開了個小口的門也被用力的關上。
“你是不是蠢?”黑死牟冷聲問道。
“啊?”被罵的早織很委屈。
黑死牟沒有再講話,隻是拽著她走到窗邊,避開那探入屋內一點點的光亮,黑死牟握著她的手往窗處探。
呲。
如同燒烤般的聲音,黑死牟在煙冒出來的那一瞬間抽回了早織的手,隻見她白皙的手背燒糊了一片,在離開光後也沒開始修複。
“果然也是不行的麼。”黑死牟見狀輕喃,鬆開她的手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扔給了她。
“記得每日塗抹。”
早織眨眨眼,等她回過神時黑死牟已經坐會了桌旁,她按照他的話小心的給自己受傷的手塗藥。
嗯…在打開瓶子時她以為是藥,但是從中倒出的紅色液體…
“這是你的血?”早織抬頭看向黑死牟說道。
黑死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作答。
早織很聽話的塗藥,一直到第三日那被太陽曬傷了手背才恢複摸樣。
變成人後在黑死牟的身邊時她才發現,黑死牟的日子其實很枯燥,除了每日不停歇的修煉他便是前往尋找青色彼岸花的路上。
又是一日,在發現他又透過窗看著窗外時她才輕輕問:“黑死牟,你想要生活在白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