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又是怎麼知道老劉在這個地方的?想到這裏,曾經在8341待過的苟東賜,不由自主的把視線挪移到了旅遊局背後一棟高達二十二層的大樓上麵。那棟大樓的視野不如老劉挑中的位置好,不過用來做觀察哨的話,卻能把整個周邊都盡收眼底。
老劉這是遇見自己的同行了啊!眯眼看了看那棟二十二層的高樓,苟東賜放下了窗簾,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間,見周遭近乎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越發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接觸過的地方,回身往屋外走去。
坐在白色的陸巡裏,苟東賜發動了汽車,掏出手機給楚城幕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板,老劉中招了,剛才我去他住的地方看過,最起碼已經失蹤三天以上了。”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苟東賜修正了一下方向盤,衝電話裏說道。
電話那頭的楚城幕正在用繪圖板繪畫,一艘雙層的仿古畫舫在他筆下已經逐漸顯露了出來。
繪圖板和電腦是他找陳天悅的閨女借的,一個長著虎牙的小娘魚,很可愛,對楚城幕也很崇拜,不過楚城幕卻沒有心思應付對方,隻是寒暄了幾句就拿著電腦回了晨風院。
對於苟東賜的回答,楚城幕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找大個子專門跑一趟不過是為了確定這個猜測,對此倒並未感到意外。現在有了白鵠這個突破口,又有了黃知君這條線索,花點兒時間,總是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是。
對於老劉的安危,楚城幕也不是很擔心。除了老劉本來就是吃這碗生死自負的飯的原因以外,更多的是在他的感官中,這種舉動,更像是那個叫做白鵠的女人在向自己示威,或是展現她的能力。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麼老劉或許會受一些皮肉苦,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去看了一趟,有什麼發現麼?”楚城幕一邊操作著繪圖板,一邊衝開著免提的手機說道。
“老板,老劉恐怕是遇見我的同行了。”苟東賜聞言,低頭點了根煙,打開車窗,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棟二十二層高的大樓,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楚城幕。
“你的同行?也是8341出來的?”楚城幕聞言,有些意外的停下了手中畫筆,衝身旁的手機問道。
聽楚城幕開口就是一個8341,苟東賜剛點燃的香煙一口就噴了出去。
忙手忙腳亂的從褲襠的位置把煙頭撿了起來,大個子一臉糾結的看了看休閑褲上被燒出來的洞,說道:
“臥槽,老板,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的把這名字掛嘴邊?我們有保密條例的,從進部隊那天開始,我們學得最多的就是保密條例,你這樣弄得我很不專業。我不確定是不是和我一支部隊出來,但肯定都屬於保衛性質的部隊,而且我感覺出手的人應該是女性。”
女性?想到畫舫上的那群女人,楚城幕頓時來了幾絲興趣,繼續問道:“你怎麼判斷出來對方是女人的?”
苟東賜聞言,捏了捏衣服兜裏的吹筒殘骸,咧嘴一笑道:
“對方都進入老劉身後不到三米的位置了,我還原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老劉不出意外應該是背對著對方的。如果那人對自己的體力有足夠的信心,直接上去搞翻老劉就是了,比如說我!可對方卻偏偏選擇了吹筒,而且用的還是軍用的迷藥。”
“這樣啊!你現在準備去哪?”楚城幕聞言思索了片刻,手裏拿起畫筆繼續在繪圖板上勾畫道。
“還能去哪?回老板你那邊咯,我在這邊又沒熟人。”苟東賜聞言愣了愣,回答道。
“這樣,你回來了,先別過來找我,我給你發張圖到手機上,你幫我打聽一下,手機上的東西最近是誰在租用,亦或是屬於誰,太湖雖然大,但能提供遊船服務的,應該也不會太多。”楚城幕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差不多畫完了的畫舫,衝手機裏說道。
苟東賜聞言,掰下車內後視鏡打量了一下自己那張滿是胡茬的大臉,咧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