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費格太太之後,桑榆跟著斯內普乘坐地鐵來到了破釜酒吧。
這邊的天氣倒是罕見的晴天,桑榆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便把視線放在了麵前的酒吧上。
這家酒吧就坐落在書店和唱片店中間,破釜酒吧與周圍幹淨整潔的環境格格不入,它又破又小,門口掛著的營業牌子上麵的汙垢能有一指厚,顯然已經起不了什麼接客作用了,好在來到這裏的人們都知道它是一家什麼性質的酒吧——巫師旅店外加通往對角巷的入口。
斯內普推門進入,桑榆跟上,不過在進門的時候她背上的重劍被門卡了一下。
重劍把門給撞裂了。
斯內普:……
桑榆:“嗯,這門質量有點差,建議換一個鐵門。”
斯內普非常不理解一個小巨怪背後為什麼要背著一個盾牌,不過他並未出聲詢問,而是警告她:“你父母賬戶上留存的金錢可不夠給你闖禍用,還有,隻有阿茲卡班才會給居住的人用鐵門。”
桑榆眼睛一亮:“我父母還給我留了錢?”
斯內普無語地望著桑榆,這個小巨怪可真會找重點,麵對父母的死亡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對待金錢倒是非常敏銳,在聯想一下她之前在費格太太家中的作風,很難讓人對她升起一絲一毫的同情——沒有人會喜歡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斯內普從口袋裏掏出了幾枚銀幣,拍在了酒吧吧台上。
酒吧老板笑嘻嘻地把錢幣收了起來,並且對著提供額外進賬的金主桑榆友好地眨了眨眼睛。
雖然這個世界的錢她還沒摸過、沒見過,但是不妨礙她進行一些不必要的消費。
桑榆:我真的謝。
桑榆跟著斯內普的腳步來到了酒吧後麵的小天井,這裏的環境倒是比門店還要幹淨一些,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桑榆盯著斯內普,眼含鼓勵,來吧,讓她見識見識魔法世界的穿牆術——這堵牆後麵一定就是對角巷了,她想。
體修穿牆都是物理性質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魔法層麵的穿牆術,不免有些期待。
斯內普抬起手,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魔杖,魔杖隨著他的動作點在了石磚上麵,左敲敲,右敲敲,嘿,您猜怎麼著——不用穿牆,斯內普直接在牆上開了個洞!
“哦!偉大的魔法!”桑榆詠歎。
斯內普神情一僵,他腳步略快地走出了磚洞,看他的速度仿佛想要甩掉桑榆這個略丟臉麵的小巨怪。
桑榆連忙跟上,“斯內普先生,請等一等我。”
別看斯內普麵色蒼白營養不良的樣子,走起路來堪比競走冠軍,就這速度,男子競走冠軍不是他那絕對有黑幕。
“這裏可真熱鬧。”桑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四周的來來往往的人群。
陽光斜斜穿過雲層打在各式各樣的房屋頂棚,因為是傍晚的原因,所以街道兩旁的商店都亮起了彩色的燈,五顏六色,炫彩奪目。
斯內普走在其中就像是一隻高冷的黑蝙蝠掉進了彩虹糖果屋——格格不入。
桑榆輕輕拽著斯內普的袍角,她怕這位脾氣不好的先生把她獨自扔在這裏,要知道,她可沒錢坐車回家。
斯內普眼神如刀,瞪了一眼桑榆抓著自己衣服的手。
桑榆輕拍了幾下鬥篷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裏念念有詞,“看看這料子多麼……”
桑榆本想說柔軟有質感,但是斯內普穿著的鬥篷確實兩樣都不沾。
“多麼神秘啊!”桑榆幹巴巴的讚賞道,她不甘心,覺得自己挑選了一個不太好誇獎的角度,桑榆打算重新組織語言誇獎一些斯內普的衣品。
“還有這顏色……”
黑漆漆,暗沉沉。
這個角度也很刁鑽。
桑榆頂著斯內普的死亡視線,硬著頭皮道:“多黑啊,就像是先生您的頭發一般——”
桑榆掃過斯內普又黑又油甚至還打綹的頭發,嗓子一緊,現在去世還來得及嗎?
“猶如黑曼巴蛇的口腔,真是讓人心生敬畏。”
桑榆已經開始腳趾抓地了,她或許就不該來這裏,係統就應該讓她被雷劫劈死!
斯內普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來的弧度堪比死神的鐮刀。
“桑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的名字,我由衷希望你可以像你的名字一樣——安安靜靜做一個稻草人,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桑榆眨了眨眼睛,她認真回應,“斯內普先生,容我糾正你一下,桑榆隻能做木頭人,它們並不是稻草。”
斯內普冷笑:“是啊是啊,稻草人還有芨芨草做填充物,親愛的桑榆小姐腦子裏卻什麼都沒有,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先去古靈閣取錢,而是應該去魔藥店買兩劑增智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