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距離偏房很近,不過走了幾分鍾,眾人就到了。
眾人站在偏房門外,離得老遠,都能聽到一陣曖昧的聲音。
在場未出閣的少女們,都滿臉通紅地捂著耳朵,紛紛遠離此地。
太後臉色陰沉,冷聲吩咐嬤嬤。
“你去把門給哀家撞開,哀家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大白天做此等肮髒之事。”
嬤嬤低頭應是。
嬤嬤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就將房門打開。
眾人就看到了一大群男人衣衫半解,耳鬢廝磨。
畫麵極其辣眼睛,令人很不適。
太後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麵,一時之間有些窒息。
嬤嬤卻反應極快,跪下請罪。
“都是老奴思慮不周,讓您看到這樣的畫麵。”
太後的身子有些軟,踉蹌了一下。
還是嬤嬤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太後回過神來,給了嬤嬤一巴掌。
“將裏麵的這些人都拉下去!”
房間裏的人很快被清理幹淨。
太後出了房間,眾人緊跟太後的腳步,也出去了。
外麵的陽光正好,可是,眾人沒有感到一絲暖意。
她們這是被太後當做工具了。
今天出事的,要真的是策王妃,她們絕對活不來了!
太後皺眉,再次出聲:“既然裏麵的人不是策兒媳婦,那她人呢?”
這時,一道嬉笑聲響起。
“您是在找兒媳嗎?兒媳在這呢。”
眾人轉身,正是宗正夏煙。
太後死死地拽著袖子,壓製著怒氣,“你去哪裏了?哀家擔心你好久了。”
宗正夏煙驚訝地叫了一聲,“您竟然會關心我,真是不可思議!”
太後再次被氣得啞口無言。
隻要是和宗正夏煙說話,就沒一次贏過她的。
宗正夏煙朝卿念揮揮手,卿念聽話地走到她身邊。
“這事也不能怪兒媳,而是阿策將我帶去別處玩了。”
策王也來了?
在場覬覦策王的女子眼冒星星。
可看到容光煥發的宗正夏煙,她們又歇菜了。
太後平靜下心,還想再說什麼,沒成想被人打斷了。
“是本王帶煙兒離開的,誰有異議?”
話音剛落,司空策從外麵走了出來。
太後都要被這對夫妻給氣死了。
“你們.......”
嬤嬤趕緊給太後順氣,生怕太後會背過氣去。
司空策牽著宗正夏煙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再次看向太後的時候,司空策的臉上沒有一點笑意。
“你在宴會上,不僅欺負煙兒,逼迫她給本王納妾。
找了幾個男人,欲圖毀壞煙兒的名聲,藍芝,你當真可惡!”
太後腦子一陣嗡鳴,她怎麼知道自己的真名?
她暴露了?
司空策聲音冷沉,“藍芝別裝了,裝了二十幾年本王的母後,你不累嗎?”
太後現在的手掌心都冒著冷汗,身子幾不可見地有些顫抖。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離太後最近的嬤嬤,卻看出來了。
她的心像是墜入了冰窖。
策王說的十之八九是真的。
她照顧太後幾十年,都沒有發現太後的異常,可見太後隱藏的很深。
但是,她必須幫著遮掩。
因為她在太後身前得勢時,得罪了不少權貴。
要是失去了太後的庇護,她不敢相信,自己會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