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忘記了,我可是你死去相公的親弟弟。
荃兒是你的親侄子,你真要讓他被定罪?
你就不怕被天譴嗎?”
劉啟泰這一變臉,對李雲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
她隻是冷冷一笑道:
“你兒子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你怎麼不問問是誰的錯呢?
子不教,父之過。
就算是他犯了罪,也一定跟你這個當父親的脫不了幹係。
柳縣令再次催促劉啟泰離開,叫他不要廢話。
沒辦法,劉啟泰不敢不從。
否則他有可能連在衙門上班的資格都沒有了。
劉啟泰被轟了出去,案子審理起來就非常快速。
由另外的辦案人員幫忙做筆錄,都不需要費什麼功夫,更不需要上什麼刑,這劉荃就全招了。
而且他在公堂上,被柳縣令的驚堂木嚇得根本不敢說瞎話,所以老老實實把自己想要搶劫李雲的財物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這也就坐實了他想持刀搶劫的事實,隻是李雲並不是一個很容易得手的搶劫對象,才導致劉荃失手,然後被抓。
不管他有沒有搶到東西,持刀搶劫的罪名也都已經坐實。
就算他未成年,但在古代的法律當中,未成年者犯法,是一樣要被判罪的。
該流放流放,該絞刑絞刑,該斬首還是得斬首。
劉荃持刀搶劫,被處以流放的刑罰,不日便要行刑。
聽到這個審判結果的時候,劉啟泰差點兒沒暈過去。
案子結束,柳縣令還詢問李雲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柳大人果然稱得上是清官大老爺,執法嚴明,明鏡高縣,小婦人十分佩服。”
李雲學著古代女子向柳縣令行禮道。
那柳縣令卻是撫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故作謙虛道:
“李大廚真是過獎了。
希望李大廚能為咱們千乘縣的種植事業多做貢獻才對。”
“這個柳大人放心,定不負所托。”
李雲說罷,便和柳縣令先別,朝衙門外走去。
劉荃已經順利收監,她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兒了。
至於劉啟泰會對她怎麼樣,她完全不在意的。
那個人就是個小角色,本來看在原主死去的老公份兒上,要是劉啟泰對她態度稍好一些,或者當初把他們一家收留下來,李雲還可以考慮帶著他一起發家致富。
但顯然,劉啟泰就是個捧高踩低的小人,她也就沒必要什麼好事兒都帶著他了。
這人不僅卑鄙,且卑鄙至極。
如今因為他兒子被關起來,想來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在李雲跨出衙門大門的時候,這劉啟泰就走了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劉啟泰並沒有對李雲大吼大叫,或是怒目而視。
相反的,他對她十分彬彬有禮,還向她行禮道:
“大嫂,這次荃兒做錯了事情,被大人關押,是他罪有應得。
還望大嫂看在大家也是同宗的份兒上,請大嫂不要將荃兒做過的事情放在心上。
自有大人替大嫂主持公道。”
李雲借著這晴好的天,認真看了一會兒劉啟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