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莊的大院子裏,克裏普斯正帶著兩個兒子練習劍術,雖然自己這輩子沒有機會獲得神之眼,但他的兒子還有希望,在那天到來之前,他要把兩個孩子當做騎士培養,院子裏有個小涼亭,仆人們端上一些飲品和新鮮的水果以便主人們隨時享用,菲斯就坐在涼亭裏,在畫布上畫畫。

輪到凱亞與父親對戰,迪盧克轉頭看向涼亭,女孩銀色的頭發,淺藍色的眼眸,一身藍色紗裙繡著銀邊,腰間的水係神之眼散發點點微光,好像是水之精靈,迪盧克心想:若是她現在也在看我就好了。這樣的場景真的值得銘記一生。

菲斯畫完幾筆,抬頭看看,正好對上迪盧克的紅瞳,菲斯對迪盧克笑笑,迪盧克連忙移開視線。隻可惜距離有點遠,菲斯沒有看到迪盧克已經變紅的耳尖。

“啊!”,旁邊的女仆輕呼一聲,好像生怕打擾主人,不過菲斯還是聽到了。她放下畫布跳下凳子走向那個女仆,她拉下女仆的手查看,原來是被桌子上的玫瑰花割傷了,女仆很是緊張,急著要把手抽回來,生怕弄髒了菲斯的衣服,不過菲斯此時的力氣好像特別大,怎麼都掙不開。

菲斯將另一隻手放在傷口上,女仆更慌了,不過她奇跡的發現自己的手指沒那麼疼了,等到菲斯拿開手,女仆的傷口已經愈合,她驚喜的看看眼前的小女孩,菲斯對她露出微笑,女仆直接臉紅了,等到回到花房,女仆的腦子裏還是菲斯的笑容。

“啊!那可是個孩子啊!!你冷靜點啊!變態!”話說,老爺的眼光真是好,兒子那麼優秀,眼光開朗課業優秀,養子也不甘示弱,十分會說話,尤其討女仆們喜歡,現在帶回一個小姑娘,雖然不怎麼會說話,但是居然比二少爺還妖孽,一個笑就能讓人慌神這麼久,

“哎呦,這叫我們這些仆人很難消受誒~~”

練習完畢,眾人打算享受一下悠閑的時光,迪盧克與凱亞來到菲斯身邊,:“菲斯,畫了什麼?”

經過幾天相處,菲斯已經可以接受別人叫自己的名字了,隻不過有時候她還是會條件反射的輕顫一下。

菲斯將畫布遞給迪盧克,畫布上是一個少年,站在樹蔭下擦拭著自己的劍,眼神堅定又溫柔,迪盧克露出比畫中還要溫柔的笑容,然後撫摸菲斯的頭:“晚上,我陪你上色吧。”

“嗯嗯。”菲斯露出燦爛的微笑,這個哥哥真是溫柔又貼心。一旁的凱亞不樂意了,

“菲斯,你怎麼又畫迪盧克,昨天畫他,今天還畫他。”,凱亞的眼神和語氣多少有點哀怨了。

迪盧克:“菲斯前天不是畫了你嗎?”

凱亞:“可是她連著畫你畫了兩天。”

迪盧克:“除了父親,她畫的第一個人不是你嗎?還不夠?”

凱亞:“你果然在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啊。”

早就習慣了兩人的日常拌嘴,菲斯選擇坐到克裏普斯身邊,克裏普斯飲下一杯紅茶摸摸她的腦袋,兩人一起觀賞那一紅一藍的拌嘴大戰。

“菲斯,將來想做畫家嗎?”

菲斯看向克裏普斯,表示自己聽不懂他說的話,在她以往的生活中沒有畫家、騎士這些東西,每天隻有疲累與痛苦,被人鞭策,即使已經爬不起來,躺著也要把該做的事做完,可有時候還吃不飽飯,可以說比當代的社畜還慘。

克裏普斯以為她還小,現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也算正常,也沒有多想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夜晚,迪盧克與凱亞完成當天的課業來找菲斯,知道她可能會被送走,他們想多跟她待一會兒。迪盧克按照約定幫菲斯給畫上色,凱亞百無聊賴的翻看一本已經完成的畫冊,有時候冷不丁的拿出一副奇怪的畫去捉弄哥哥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