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心懷鬱鬱,有些沮喪之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有了抱陽道君做親傳師父還不夠,連一個已經廢了的師兄也要攀附?就算想往上爬,也不要這麼饑不擇食好嗎。”
薑婉一抬頭,發現說話的少年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好像是自己見過兩次的徐易晨?
楊輕絮曾說過,徐易晨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嘴賤,不刻薄別人幾句不舒服,幾個月的時間在靈寶觀樹敵無數,不知為啥還沒有被人套上麻袋暴打一頓,也許被揍一頓就老實了。
薑婉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徐易晨了,讓他這麼三番兩次的出言挖苦自己,殊不知,當日中考仙術測驗之時,薑婉輕易奪去徐易晨的全部風頭,已經讓心眼小的跟針尖似的的徐易晨牢牢記恨在心。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朱晴茉哼了一聲,同樣刻薄了一句回敬,徐易晨卻不理她,徑直走到薑婉跟前,看到地上三人密密麻麻交流的字跡,眼睛一斜,“就憑你?還想拿到滄海珠給這個廢物解毒?真是癩蛤蟆好高騖遠,偏想吃天鵝肉。”
“你若是隻針對我陰陽怪氣,我可以全部當狗叫,但你剛才說什麼?誰是廢物來著?”
薑婉齜牙一笑,陰森森的看著徐易晨。
“李豫現在就是個廢物,還不許人說實話了嗎……噗!”
薑婉將靈力全部凝聚在手掌上,還沒等徐易晨說完最後一個字,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把徐易晨整個人打的頭臉一歪,差點栽倒在地。
“你……你竟然對我動手!”
“哦?難道徐師兄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嗎?還是隻知道逞一時口舌之利,連比比拳腳功夫都不敢?”
“這是同門私鬥!你不怕引來戒律堂的執事?”
“沒意思,繡花枕頭一包草,隻有嘴上功夫,你以後還是繼續嘴賤吧,總有人忍不住揍你的,不想被判定為同門私鬥,可敢與我去演武場走一趟?”
李豫卻突然拉住了薑婉的袖子,對她擺了擺手,那意思很明顯,為了口舌之爭就要與同門比武鬥狠,不值得。
但是薑婉不這麼認為。
打的一拳開,避免百拳來,徐易晨為什麼幾次主動找茬挑釁她?不就是覺得她性格溫和好欺負不會回擊嗎?那薑婉今天還非得揍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了!
“潑婦,我有什麼不敢?速速隨我去演武場去比鬥一場,讓我解氣!”徐易晨捂著臉咬牙切齒道。
朱晴茉一臉擔憂的拉住薑婉,“婉婉,他五行屬火,正好克製你的金靈根……要不……還是算了……”
“放心吧,沒問題的。”薑婉拍了拍朱晴茉的肩膀,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開陽峰的演武場是靈寶觀弟子比武的盛地,有些弟子在這裏正常切磋武藝,互相交流心得,有些卻把這裏當成了私人恩怨的了結之所,靈寶觀雖然禁止弟子私下鬥毆,同門相殘,卻沒有禁止比武鬥法,正所謂上有規定,下有對策。
徐易晨、薑婉和朱晴茉三人來到演武場,找好了裁判執事,簽下契約,讓執事見證比武之時刀劍無眼,若有傷殘,後果皆由徐易晨和薑婉自己承擔,一切準備完畢,兩人一左一右的走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