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各種嘈雜聲交織在一起,大街上早已熱鬧不已。城市上方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算得上是一個好天氣。
“砰砰。”不停的敲門聲把睡在床上的永平給吵醒。永平暗自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站在門邊,使自己盡快平靜下來,努力的做了一個笑臉,伸手打開門,準備問好。
打開門,看著那憔悴的臉龐。“早上好啊!”永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小二嘿嘿笑道。
那小二聽到此話更是不由得氣從何處來,目不轉睛的把永平盯著。同時心裏憋屈道:“自己在門邊敲了那麼久的門,手都有點酸了,而且還要馬上下去幫忙,不然就會接受掌櫃的絮叨。終於把他敲醒來給自己開門,但看著對方的笑容和糟蹋的頭發,早上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眼前的人淹沒了。”
被對方這麼盯著,永平還習慣,但是等久了,心裏有些緊張,想了想自己說的話,覺得沒有什麼地方得罪對方,算上這次是第二次相處。慢慢的,越來越迷惑,最終還是不解的搖了搖頭。
“城裏人搞不懂......”
那小二見對方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就是搖頭。心裏頓時怒火滔天,為了不得罪掌櫃,還是忍下了,隻不過臉色卻是很差。“要不是老板吩咐了要照顧好每一位顧客,否則的話就撤職。不然的話...”最後還是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請、你讓一下。”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
聞言,永平一怔,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的讓開了,一臉歉意的看著小二,想張嘴說些什麼但還是隻張了張嘴。
小二沒去理會這目光,腳步自然的走進房間把茶放下就走。永平躊躇了許久,幾次欲言又止,看著小二快要踏出門檻的時候。心裏一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等一下行嗎?”
半步踏出了門檻的小二一怔,輕輕的收了腳步,靜等對方說話。
永平看著站住的小二,一下就不猶豫了。帶著忐忑的心情幹笑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就一個?”
“可以。”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反而有一絲冷意的回答道;
“請問這房子還能住多久。”永平聽著對方的回答目光黯淡的說道;
小二聽了這句話正準備走,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可是在走的瞬間,眼睛斜眼看了一眼那頹然的少年,閃過一絲不忍,,在次抬起的腳步又落了下來。
永平說完了此話,看見對方沒有絲毫理會自己的意思,甚至直接提起腳步要走,身子一下子就頹廢起來,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可是又看見了那抬起了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一下子就欣喜起來,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小二思索了一陣後無奈的說道;
剛欣喜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至低穀,盡管如此,永平還是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嘴角苦澀的說不出話來,這其中包括了諸多原因。落寞的轉身坐在凳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桌子上發呆,情緒極其低落。
“越是接近這世道,就越覺得殘酷!”永平眼中的迷茫更深。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以前隻是把這世界幻想的太美好了。我的命運真的就隻有這樣嗎?”少年喃喃;
坐了許久許久,直至心情平複的時候。少年不得不去為自己謀生,門砰的一聲關閉了。獨自走在街上,一種很強烈的孤獨感瞬間彌漫全身,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市民,耳邊聽到的聲音慢慢的模糊起來,腳步霎拉間停頓下,看著身邊錯落的人們,升起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永平臉上現出一種痛苦,痛的臉色有點變形,這種痛苦強行的被壓下,還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隻是心中痛的好似在滴血一樣。這幾天經曆的已經讓他疲憊不堪,有一種無法戰勝的錯覺,這一切還是在痛苦中堅持著。
走了不多遠,心中的痛漸漸平息下來,但還是難受的很難呼吸。“我已經不再是抱著爺爺手臂的永平了,我要忍受寂寞,忍受一個人的生活。我會自力更生,讓爺爺放心。”永平輕輕的撫摸著胸口。
一天的搜尋結果,沒有任何的眉目,不過也沒有讓永平氣磊。腳發軟的坐在床上,蠟燭散發的黃芒照亮整個房間,小小的房間內充滿了歎息聲,這一幕就像人生晚年一樣的哀傷。“以前有爺爺在身邊,什麼都不用操心,現在卻是連一個乞討人都不及,這叫我怎麼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