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朝日奈家,椿和風鬥為首拉著其他兄弟玩小遊戲,年長的雅臣照顧著彌,繪麻還有其他人不是在玩就是圍著祁織送禮物。
大早上就偷偷給弟弟送過禮物的要難得沒去摻和家裏的熱鬧,而是拿了兩罐啤酒,自己一罐,陽台欄杆上靠著的芽衣一罐。
“可惜今晚月亮呢,不過對著星星喝酒品酒也很不錯呢……”
他又擺出了了在寺廟裏麵對女施主時的樣子,因為不這樣偽裝他根本就不敢來和芽衣說話。
隻是他內心還是對她極其尊重,不敢放肆的,就算盡量用上麵對家裏新妹妹的輕佻模樣,他也不敢做什麼會引人遐想的曖昧行為,頂多隻是語氣和表情是平時的模樣,具體行為是一步不敢逾越雷池。
芽衣瞅了他一眼,冷清清的眼神看的要心尖微顫,讓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距離太近了還是怎麼樣,然後她就莞爾一笑,從他手裏抽走了啤酒。
“謝謝。雖然對著星星喝啤酒總感覺不太尊重。”
看她接了酒,要鬆一口氣,知道這是沒有對他不開心的意思,於是他也大膽了些,問:“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賞星星呢,有什麼煩惱要哥可是很樂意幫忙解決的哦~”
他又湊近了些,低下頭,嘴唇卻隻敢停在芽衣額頭前十公分的距離。
“如果是情感問題,那可是要哥的專長的。”雖然芽衣的情感問題一般都很複雜,而且她也有祁織和其他的朋友做“軍師”,遠遠輪不上要來做這個情感導師。
芽衣拉開拉環,灌了口酒說道:“那要哥就幫我想想,怎麼和男友分手比較不會傷人心吧。”
啊,還真是這種問題啊……
要不太願意摻和進芽衣的情感糾紛裏,但又因為芽衣難得願意和他說這種事情而開心。
“那芽衣,就大概給我說說他的性格吧。”
他有分寸,即將分手的情侶私事不會打聽,隻問問人家性格好對症下藥。
“是那種比較認真理智,念醫科的男生。看上去大家都覺得是個紳士,但是內裏性格蠻腹黑,還很傲氣。”
要想,那可不就是右京哥加雅臣哥了嗎。
“他朋友是我前男友,認識的其他人也是我幼馴染,目前分手的難點在於他什麼都沒幹,我雖然想直接分掉,但是沒有借口他不會同意。”
要嘴角輕抽:“是嘛……總之隻是你和他個人的問題而已,不需要擔心別人的看法,沒錯吧。”你什麼時候分手是人家也想分的啊,隻不過是你想分別人不願意鬧的難堪惹你不開心而已。
見芽衣點頭,他很快就給出了主意,還列了計劃ABC,這邊把芽衣哄笑了才讓進去和祁織他們一起玩,自己仍舊在陽台待著。
右京在裏麵一直也有關注這邊,看要好一會兒都是一個人在這兒,出來問他怎麼了。
要笑了笑:“隻是覺得今天晚上的星星很適合配著喝酒而已,右京哥要不要一起呀?”
右京皺眉,這個自從工作後在家裏也是西裝馬甲,一副精英派頭的大律師開口說話了。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家裏從沒有人逼你。”連公關和尚這種職業都讓你去做了,光天天穿著女裝寫暗黑小書也沒人阻止,家裏風氣不是一般的開放,真沒必要這麼壓抑自己。
“做什麼?我覺得現在我的職業和家裏都挺好的呀?”要佯裝不懂。
“不是職業的事情,你知道的。”右京眼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這個從小就沒辦法的弟弟無奈極了。
要抬頭:“右京哥,今天可是祁織生日,你還是進去和大家一起玩吧。”
“你是個有主意的,我這些事也隻說一次,以後後悔可別和椿似的在家裏對著我們抱怨。”
右京說完就走了,留下要一個人繼續呆在陽台。
他灌了口酒,喃喃道:“有那麼明顯麽……”關於他喜歡上芽衣的事。
要對工藤芽衣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一開始他因為祁織去接近對方,結果把人惹生氣了,盡管知道都是自己的不是,但那時候他眼裏隻有精神崩潰的弟弟,不可避免地帶上了有色眼鏡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