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說他是個壞人,就是他這個個性吧……”
真的很欠扁。
“我知道的,他性情陰晴不定,動不動就惹娘不高興,可娘您不是說,他是我們家的財神爺,要供著他嗎?這財神爺要是不高興了,那咱家不是就賺不到銀子了嗎?”
“誒?”
舒棠寧眨巴下眼睛,看著一臉天真的女兒,搖頭道:“他是咱家財神爺是一回事,但你倆都交換彼此信物了,你就對他沒有其他的念想?”
丁仁儀低頭,瞬間低頭,半晌才道:“我哪裏敢對他有什麼念想啊。”
好死不死。
這話,讓在門口的思安聽到了。
他表情一變,沉聲:“走。”
曹航懵了:“主子 ,您不是要見仁儀小姐?”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思安抬頭,冷眼看他。
“是。”
曹航不敢多說,隻能推著主子離開。
而就在兩人離去之時,房中又想起丁仁儀的聲音:“他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我怎敢奢望得到他的愛慕,再說了,娘您不是教導我,要做自己嘛 ,我想我這個性子應該也不會願意待在深宅內一輩子的。我對他好,隻是覺得他很像以前的我,但我現在有娘的疼愛,有哥哥跟嫂嫂的愛護,我很幸福。”
舒棠寧聽懂女兒話中的潛台詞,她是在心疼思安。
“仁儀,你隻看到他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殊不知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是個枷鎖呢?”
丁仁儀愣住了。
“朝歌那個地方,對他而言應該是地獄,不光害死了他母親,還讓本不應該出生的他出生,然後又對他趕盡殺絕,你覺得他會需要那個對他而言痛苦萬分的身份嗎?”
丁仁儀眼睫毛顫了顫,搖頭:“他不光不會,還會拚命地想要擺脫。”
“是啊,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擺脫,我正是因為看出他的心思,所以才會默認你跟他來往 ,不然他遲早要作為皇子回去的,我肯定死活攔著不讓你們來往。不過這個仇按照他的脾氣,是肯定會報的,這點倒是跟我挺像的,所以呢,要跟他來往 ,對我們而言也就增加的危險性。”
舒棠寧輕輕摸著女兒消瘦的臉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從娘決定跟你爹和離開始,娘就注定不會選擇平庸地過一生,你也一樣,想做什麼就去做, 不斷去碰壁,才能找到真正自己想要的東西,至於思安嘛,你若心裏真的對他沒那種意思,那就早點跟人家說清楚 ,若有呢,你也要告訴他,免得他胡思亂想,又找我吵架。”
丁仁儀低頭,掏出思安給自己的玉墜,若有所思。
“好了,你自己好好捋一捋,娘先出去了。”
“娘。”
就在舒棠寧離開一瞬間,丁仁儀喊住他:“如果我告訴他,我想保護他,他會不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嗯……”舒棠寧想一下,“那就等你睡醒了,自己去問他唄,加油!”
有了娘的鼓勵。
丁仁儀瞬間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