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的殺意響徹在整個草原上空。
篝火晚宴瞬間變成了一場殺戮的盛宴。
不知何時,周圍早已布滿了倉木決的耳目及手下。
沈菁菁坐在倉木決懷裏,靜靜看著場上鮮血四撒,本該歡呼的人慘叫著被人割斷脖頸,大股鮮血噴灑而出。
人流鮮血彙集得多了,就有點人體噴泉的意思。
這些人也都很識趣,看到自己效忠的人正和美人坐在角落不動彈,殺人也便都盡量避開這個地方。
大片土地都被染紅,比上次初來草原的時候駭人得多,反倒是他們這處角落裏一片幹幹淨淨的。偶爾還有人見這裏清淨,便以為是生機所在,便急急忙忙衝過來渴望求得生存,卻在半路被人攔住,被毫不留情的冷刀捅入身體或割斷頭顱。
沈菁菁看向一動不動的男人,“你不去幫忙嗎?你可是他們的領袖。”
“美人在懷,我又怎能無動於衷?”倉木決低笑幾聲,“更何況如果沒有我他們就沒辦法成功,那要他們有何用?”
沈菁菁抓著他領子,湊上去親了一口,無視男人驚愕的神色,一本正經道,“你說的有道理。”
殺戮開始得突然,結束得也很快。
沈菁菁從倉木決懷裏下來,跟著對方往首座的方向走去。
被人死死按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瓦爾圖直到現在臉上的震怒都還沒褪去,“倉木決!你果然狼子野心!”
沈菁菁看著瓦爾圖那張老臉上的鮮血,本來還想去踩幾腳的想法瞬間丟到天邊兒去了。
她嫌髒。踩完這老頭子爽是爽了,髒了鞋子怎麼辦。
但仔細想了想,她又忍不了今天婚禮上被這個老頭子占便宜的事情,便踮腳湊到倉木決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倉木決越聽眼裏的笑意越深。
等沈菁菁重新站回原地之後,他才收斂笑意,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老人麵色冷漠,“狼子野心?我這不過是學你罷了。當初你不也是這樣殺了我阿爹阿媽,才得以上位成為大汗的嗎?”
見瓦爾圖不吭聲,倉木決大步上前踩在他頭顱上用力碾了碾,聲音狠厲,“瓦爾圖,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瓦爾圖被禁錮的雙手青筋暴起,死死握成拳頭,卻掙紮不脫,等倉木決移開腳之後,他顫抖著身體往地上吐了口血沫,眼球突出,裏頭血絲遍布,啞著嗓子恨聲罵道,“養不熟的狼崽子!老子當初就該把你丟進狼群裏讓狼吃了!”
倉木決也不生氣,反而認真的點頭附和他道,“沒錯,這確實是你做下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他啞笑幾聲,“當初你要是像弄死我幾個哥哥一樣心狠手辣,把我也直接弄死,現在你的大汗位置恐怕還穩穩的。”
倉木決揮了揮手,有人帶著幾個衣著相比普通草原人格式尊貴許多的青年男子上來,這些人一見到瓦爾圖就激動大喊,“父汗!”
瓦爾圖眼神震驚,又急又氣,“你們不是在邊關嗎?怎麼被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