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潮濕的氣息如潮水一般覆蓋上來，濃重腥臭的味道撩撥著敏感的神經。
沈菁菁感覺自己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一張布滿鱗片的臉貼上來，她一驚，急忙側頭躲開，正好對上跪在地上的老王爺視線。
老王爺震驚的看著她，似乎很震驚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認識原主？
沈菁菁思緒幾轉，想到這人既然肯跟非人的族類合作，還出賣同族，所圖謀的東西肯定不一般。那麼認識原主也不算什麼大事了，畢竟原主之前可是中原王朝最受寵愛的公主。
他作為一個兵權在握的王爺，肯定打過主意。
她收回視線，伸手抓住黑色人魚蠢蠢欲動的手，另一隻手極快的掐住對方脖頸命脈，皮笑肉不笑的威脅，“大巫最好還是不要亂動，否則不小心傷到你就不好了。”
她這回不再掩飾實力，直接動用靈力環繞在四周，隱隱的威脅感令黑色人魚僵住身體，就連一直擺動個不停的魚尾都停了下來。
人魚母女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人魚小姑娘瞪大眼睛，思索幾秒便明白了過來，“你是故意的？！”
沈菁菁但笑不語。
人魚小姑娘憤怒的指責，“你是故意騙我帶你進來的！人類果然狡猾！”
沈菁菁慢條斯理的反駁，“不是你非要帶我回來的嗎？現在怎麼又推卸責任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女人伸出手攔著人魚小姑娘繼續開口，她目光掠過被沈菁菁挾持住的黑色人魚，沉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菁菁勾唇，“我以為，”
她眼神示意下方跪著的人，“我已經暗示得足夠明顯了。”
女人看向老王爺，神情多少有些不敢置信，“你就是為了他？”
老王爺注意到她們的眉眼官司，心中莫名一緊，額角冷汗順著鬢發往下滴落。
沈菁菁點頭，“沒錯，就是為了他。”
女人麵帶不解，“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罷了。憑你的本事，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嗎？為何非要挾持我人魚族大巫？”
沈菁菁似笑非笑，“我也不想的啊。”
“還不是你女兒非要把我帶進來。”她努努嘴，笑吟吟的，“盛情難卻咯。”
人魚小姑娘沉著臉望向她。
沈菁菁卻突然收斂了笑容，掐著黑色人魚脖子的手用力起來，“行了，我也不跟你們敘舊了。”
黑色人魚沒忍住抬手抓著她的手，想要把手掰開，那隻禁錮在她脖頸上的手卻始終紋絲不動，最後她終於臉色發青的放棄了。
沈菁菁，“說吧，他到底跟你們合作了什麼，還有那些人類……”
她目光逐漸轉冷，盯著老王爺的眼神充滿淩冽殺意，一字一句道，“……究竟是怎麼帶進來的。”
女人比人魚小姑娘沉得住氣，她心平氣和道，“你先鬆鬆手，我跟你說。”
沈菁菁瞥了一眼手下臉色難看的黑色人魚，忍不住嗤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一條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