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是從哪裏知道，羅生德不是你仇人的真相？畢竟就連那些警察都認為真正的凶手是羅生德。”
少女做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男人聽她說完，臉色一絲變化都沒有，仿佛自己根本不是故事的當事人一樣，反而十分冷靜詢問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隻要告訴我，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你又是怎麼調查出來的？”
沈菁菁不急著坦白，反正對方又不會威脅到自己，她隻覺得奇怪，便也好奇的問了出來，“你對你爸媽難道沒感情嗎？為什麼聽到他們凶手的事情一點都不激動？”
按理來講，雙重人格哪怕分裂了，本質上也是同一個人，難道是分裂得太晚了，導致對父母的存在很冷漠？
畢竟之前那個正直的張隊可不是這樣的，提到父母都很激動，很真情實感。
張隊臉色冷酷，嗤笑出聲，“我得到的全部都是關於張擎這個人的童年陰影，你覺得我會對陰影有什麼感情嗎？”
他搖搖頭，又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太陽穴，“不，我隻會覺得他們該死，報仇隻不過是為了安撫身體裏麵那個傻子罷了，省得一天到晚都在浪費時間調查。”
他臉上表情實在和一貫的形象不搭，沈菁菁在心底比較了一下，還是覺得之前那個正常的第一人格張隊更可愛。
現在這個純屬就是冷漠的報社人格，很肆無忌憚，也很不正直。
“哦，”沈菁菁明悟了，“所以你哪怕知道真相，也默認羅生德是凶手？因為你出來的時間太短，調查不到真凶，所以把罪名安在羅生德身上，直接省了一筆報仇時間。”
“隻要羅生德死了，張擎就不會太過執著了是嗎？”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傻子本來就堅信這個真相，我何必告訴他調查這麼多年都是在做無用功。”
他攤手，嘴角笑容擴大，“我很慈悲，不是嗎？”
語氣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味道。
實在令人討厭。
沈菁菁無情拆穿他，“我看你是打算之後推波助瀾幫他找到羅生德，等他報完仇再告訴他真相吧。”
男人收斂了笑容。
她語氣輕飄飄，揭穿他隱藏在陰暗處的小心思，“畢竟人格天生相爭，你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等到他遭受巨大打擊之後，你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由此奪得身體了嗎？”
男人雙眼微眯，氣氛再度緊張起來，“看來你是想幫他除掉我？”
沈菁菁搖搖頭，“隻是相比較之下而言，你比他討厭很多。我雖然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是我更討厭你這種在我麵前裝逼的人。”
她又丟出一句，“不過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的，雖然你人很討人厭，但至少比他聰明多了。”
說到最後還對此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這是在故意激怒我對你下手嗎？”
男人麵無表情，眼含不屑，“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現在完全可以殺了你，偽裝作案現場，並且我不會留下絲毫線索。勸你老實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也別再試圖用你那點小聰明來試探我，剛才我縱容了你，不代表我現在也縱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