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假,一看便知。”南皇早已心思浮動。“微服出宮。你跟著本皇一起去!”
“諾。”左相應了,跟著皇上急急地奔出殿外。
“老臣恭迎皇上!”站在府門口的老侯爺正欲跪拜,南皇搶行上前一步,扶住了人。“這些虛禮,就免了!”
“多謝皇上。”老侯爺拱了拱手。皇上這才注意另一邊,跪在侯爺身後的,一個精神的公子哥。
“常全?!”南皇不由地看向他的腿,這時候都能自已跪著了!“快起來!給我看看你的腿!果真好了!?”
“多謝皇上掛心,神醫中雖好,但還是要注意休養。不能太過勞累。”常全整個人都像從陽光裏沐浴而出,陽光燦爛。頹廢多年的陰霾一掃而空。
“那再好生養個半年,本皇就給你加封進爵,到時候又能為我南國,上戰場叱吒風雲!”南皇拍著常全的左肩,激動欣喜的敞笑。
“後麵的事還是後麵再說吧。”老侯爺一頓,眼裏落寞的眼神一縱即逝。兒子全都戰死殺場,隻剩下一個獨孫,皇上又怎還能狠得下心,讓他們這對差點天人永隔的爺倆再次決別。
帝皇之家,向來無情。果真半點不假。
“那個鍾神醫呢?!喚他來見本皇。”
“鍾神醫雖住我府,但每日都出去遊街看診。”常全一提到神醫,感激和恭敬溢於言表。“不過,神醫在西街有處坐館,最近忙著修繕。不如皇上請人去那裏找找。”
“就讓老臣去一趟吧。”身後一直未開口的左相,這時站上前來,攬上了差事。
西街醫館內,鍾南整理這被燒灼的木櫃,收拾著殘局。門口依舊門庭若市,可卻再也不是奚落酸苦的嘲諷,全是敬畏和崇拜的眼神。
鍾南裝模作樣的打掃著,這皇上的人馬這幾天應該快要上門了。
“請問,鍾神醫在不在館裏?”左相走了進來,笑臉迎人。
“在下就是。”鍾南也不擺譜,直接了當。
“你就是鍾神醫!?”左相詫異驚疑地目光,細細地打量著鍾南。從來沒有醫館,是大夫自已做賬的。更讓他疑慮的是,這小店麵裏居然是有他一個人。
“鍾神醫,可否借一步說話?”左相湊近,邊說邊左右觀看。
“你什麼身份我知道,替人辦差走一趟,可卻是白來了。”鍾南笑了笑,並沒有往裏走的意思。“你回去吧。不用再來。”
“這是為何?”左相倒吸一口涼氣,這神醫居然未卜先知,知道他身後的人是皇上!
“請回吧!”鍾南雖頂著一張平庸的臉,但舉止氣度卻仍然高風嶺雪,別具仙神之感。
鍾南回身就掀了布簾,進了裏屋。
左相尷尬地站在原地,兩手空空。一拍腦門,大呼失策。一百萬兩白銀沒準備也就算了,今日鍾南已然看了診,定不會再出診!
左相叫苦不迭,隻得無功而返。提著腦袋去給皇上複命。
第二日天擦亮左相就等在了鍾南的門前,鍾南竟連門都未進,直接掉頭走人。
左相哭唧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若貿然攔路,惹惱了神醫,那他可就犯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