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鍾南,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言恩摩挲著下巴,順延著優雅的輪廓線條。
“能有什麼?肯定是心裏有愧,向你投降了唄。”鬱磊將電腦關了機,“你看看你,這別人之前不給吧,你還準備打官司。她現在不戰而降,主動將財產送上,你還不樂意了?”
言恩沉默著。話是不錯,兩個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的財產全都回到他的手中。不用他再耗盡心力。可為什麼他的心裏,就是說不出來的憋悶。
果然人都有劣性。別人送上來的不香,自已下手搶的還有感覺。
出了大樓的鍾南,背後都已經出了一身的薄汗。她這招以退為進,也是為了解除自已的不利的地位。
如果她現在還抓著他的財產不放手,可想而之,言恩定會在暗地裏動手腳。與其到時候被逼得劃分出去。不如隻接給了他,故做迷魂陣。
直接去了銀行,鍾南直接將錢彙入了合同上言恩提供的戶頭。錢的事早清早了,她可不想和言恩為金錢的事糾纏不清。現在鍾錦在秘密出任務,她也聯係不到。不過這樣也代表著,鍾錦暫時是安全的。
鍾南暗下決心,一定要趕在鍾錦回來之前,把言恩父母的死調查清楚。做這件事自然不能呆在家裏,處在言恩的監視之下,分分鍾就會被發現端倪。
下午鍾南又拿著房產證,喊了言恩一起去了交易所。賬單出來了。什麼過戶費,契稅,交易費。。。一大堆又是將近五六萬的費用。
“你想清楚了。這可是你自已的家。”言恩突然戲謔一笑,開始惡作劇。
“無所謂,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鍾南麵色不改,猶如在討論晚飯隨便吃的那般隨意。
以保住哥哥的性命相比,這些身外之物抓在手裏,又有何用。從包裏掏出卡,就交進了窗口。
“不用了,我可不想欠你的。”言恩起身就走,把鍾南單撂在窗口處。
交易中止,鍾南的房產證被退回,重新回到了鍾南的手裏。仍然嶄新的紅皮麵,紅得像血。
“不要就算了,這可是你自已主動放棄的。”鍾南站起身,一身輕鬆。麵本柔弱的臉龐上,注入了攝人的清冷。
言恩跟在鍾南的身後,意味不明地盯著眼前的勻稱的身型。
突然有點看不透這個鍾南,錢難道對她來說,一點也沒有吸引力?或者說,她以為把錢全都還給他,再給他點補償。他就會輕易地放過她們倆麼?
言恩了然地勾唇暗笑,差點就著了她的道,他可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地就解脫!
鍾南回到了已經處在言恩名下的家裏,開始收拾父母留下來的東西。
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件,鍾南將它們一股腦地揣進了行李箱,不管有用無用。都屬於鍾爸鍾媽的東西。她都要全部帶走,並不想留在言恩的房子裏。
下了班的言恩回到家,走進大廳,就聽見樓上有翻箱倒櫃的聲音。
原本溫柔明亮的眼眸裏,瞬間吹過來一片陰靄。他會讓她這麼輕易地走嗎?!心裏有個小人,在輕聲地問著。
原本的目標即將脫離掌握,這滋味並不是太好。但他現在沒有把人扣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