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爹爹!雪兒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歐陽雪熱淚盈眶,終究是落下了淚。愧疚和委屈全都宣泄出來,一直堵在心頭的陰鬱總算有了宣泄的出口。
有對鍾長青的怨憤和怒氣,有對哥哥身處大牢,已判死刑的絕望。也有對父母老無所依的擔憂。百感交集,全都在這一刻間,順著眼淚,釋放出來。
“痛痛快快地哭一場。萬事盡頭終有路。”鍾南平靜地站著,看著歐陽雪宣泄著情緒。若她不要孩子,歐陽雪重生。也應該會走和離這條路。畢竟已沒有太大的仇怨。若要了孩子,那大概這歐陽雪也不會再重生。他也算解決了其中一方的威脅。
太子與三皇子的不對付,因為這次的翻案,被抬到來明麵上。兩方的正營日漸鮮明。但皇上的耳目仍然無處不在,皇子之間仍保持著麵上的緩和距離。朝野中的勢力,已經陷入一片混沌。
等鍾南看見一頭白發的宰相,心裏也有些頹然。但鍾南卻不能說歐陽海無錯,必竟站在太子的隊,出手下安能無冤魂。現在下牢,也不過是因果輪回,罪有應得。
歐陽雪去後院看宰相夫人,老宰相倒是仍然還有會客之道,請鍾南去廳內喝茶。“有些休已話,我想與宰相大人說。還請退避旁人。”
頹然潦倒的老宰相聽到鍾南的話,終於眼裏開始聚了焦,屏退了下人。“不知道太子那邊,是何做法?”
“太子日理萬機,這又是皇上親自下旨。他為了明哲保身,怎肯湯這一次的渾水。”一說到太子,老宰相怨恨之情溢於言表。“他隻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其它人的死活他哪能管得了。”
“難道宰相就甘願如此麼?”鍾南反問,倒是讓老宰相略顯迷蒙。“就這麼看著,他高枕無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宰相驚得心頭一顫,。看著鍾南的神情滿是戒備。這人一番話,難道是想從中挑唆,想借他的手,來對付太子?!
“老宰相多慮了。在下並不在朝堂之上為官,各方爭鬥對於我來說。也不想參與。”鍾南笑笑,如山泉水,清澈見底。“我隻是做為親家,好心的提醒你。現在已經去了一個兒子,可別連著這一家子都葬送在太子的手裏。”
宰相二兒子,三兒子可都在朝堂為官,四兒子更是手握兵權,被皇上親旨封了將軍。
“若你來一直沉迷悲痛,這個家又何談可抗去外敵。必是家破人亡。”點撥宰相對付太子,自然是鍾南的一招棋,鍾南並不想讓太子的路途太順。“即使你無心勢力戰隊,但你怎料太子是否願意放過你?你兒子是因他而死,日後必對你的家人都懷有戒心。”
鍾南幽幽地開口。“你也不想有生之年,就看見家敗人散的場麵吧。若你當真執迷不悟,那就當我鍾某今天什麼也沒說。”
鍾南飄然而去,他的話點到為止。若宰相願意自取滅亡,那隻能說他自找的。鍾南打道回府,下了馬車,就見站在大門口,焦急得來回踱步的鍾長青。
一見鍾南的身影,鍾長青立即急迫的走上前來,但到底是先喊了聲爹爹,向他行了個禮。倒是不敢在像以前一般,口無遮攔直接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