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南邊哭邊說,楚楚可憐人模樣又是博得一大把的同情。
“是啊。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把責任就往你媳婦身上推呢!”眾人都為鍾南打抱不平。“等大夫來了看看再說。別冤枉了人家。”
“我看也就是意外。”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都向著鍾南這邊。大夫很快就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手腳都打著顫栗。
坐在老太太的手邊,診了下脈。一手摸著自己的胡須,眼神迷離。裝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這老人家摔得可不輕啊。”
鍾南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不做任何讓人懷疑的動作。鍾南又見那老頭摸了摸劉老太婆的四肢和眼皮,然後收了手一臉愁容的坐下。“外傷倒是能好。可這腰裏的內傷怕是報不了。以後隻能我病在床,讓人侍奉。”
“你是說。。。你是說我娘癱了?”劉大誌不可思議,腦海裏渾然宕機。“大夫你再看看啊?”
“看多少次都是一樣!”大夫站起身,“診費二十文。還請現結。”
一屋子鄰裏鄉親在,劉大誌再怎麼不相信也不能不付賬。雖然這大夫並不是他請的。
既然大夫已經來過,各位鄉裏也得紛紛回去了。畢竟下午田裏的活都不能落下。屋裏很快冷冷清清。劉老太婆一時也沒醒。
劉大誌隻得隨便吃了個幹饃饃,將劉老太婆托付給鍾南。他自己田裏的活現在也隻能指望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剛剛家裏又沒了二十文,劉大誌的心如泣血。
若田裏的活再耽誤,家裏簡直要雪上加霜。
劉大誌不得不離開,鍾南乖巧的應下,等劉大誌走了沒影,又過了一會兒鍾南這才從劉老太婆身上摸去。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她褲腰帶夾縫裏的鑰匙,打開了屋裏那口箱子。翻出了自己的賣身契,朝著懷裏一揣。又在箱子裏發現了本來想用在她身上的迷藥。
這倒是給鍾南打開了方便之門!
晚上,劉大誌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泥濘回來了。看見自己家的煤油燈點亮著,心裏突生一股暖意。
這個花錢買來的媳婦,居然沒有趁他不在家偷偷跑掉。可見她說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或許娘的事真的和她無關。
“你回來啦?快吃飯吧!”鍾南看見了劉大誌的身影,笑得十分溫柔。今晚一過,這兩人都會栽在她的手裏。
劉大誌看著一桌的好菜,看著十分漂亮。明明簡單的野菜和米粥,卻看上去十分美味。
“哼,以後少用點油。”劉大誌看著野菜上的光滑油亮,故意端著一家之主的做派。
鍾南並不想和他多費口舌,隻要劉大誌喝完這粥,鍾南定讓他抱憾終生。
劉大誌坐了下來,嘴巴嫌棄但動作卻不走心。狼吞虎咽的就把稀飯和菜都吃了個幹淨。也沒想著留點菜給鍾南和他自己的老娘。
“鍋裏還有點稀飯吧。你們喝那些就行。”張大誌拍拍肚皮,用手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
“你媽還沒醒呢。等醒了我再去給她裝一碗。”鍾南端坐在旁邊,溫婉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