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卻是絲毫沒有顧忌禮貌的意思,將雨傘和大衣往架子上一放,就直接圍著芮爾觀察起來。
“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嗎?”
“不,是主人幫我取的,福爾摩斯先生。”
“你能夠自主思考嗎?”
“當然了,福爾摩斯先生。”
“你...”
“福爾摩斯先生,請先休息一會,芮爾還要去準備食物呢?”
芮爾揮動魔杖,笑眯眯地招來茶和甜點,打斷了夏洛克的追問。
李二丫則坐到沙發上,看著興致勃勃地盯著夏洛克和芮爾對話的海倫和伊夫,揮手示意他們坐下。
而一入座,茶杯就自動跳到了幾人的麵前,然後茶壺懸浮著往每個茶杯注入冒著暖香的紅茶。
“先喝點茶吧?”
“我以為生命魔法依舊是被禁止的。”
夏洛克見芮爾離開,轉身坐下,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後,直截了當地揭破芮爾存在的不合法事實。
“當然,不過總會有一些例外不是嗎?”
抿了一口紅茶,李二丫臉上的笑容的弧度甚至都沒有變化。
而一無所知的海倫和伊夫,則是如同無辜被牽連的小倉鼠一般,看了一眼這個又看一眼那個。
“好吧。”
見李二丫沒有談論的意思,夏洛克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堅持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其它地方,畢竟他又不是什麼糾察員。
魔法的加持下,芮爾的菜完成得很快。
在夏洛克輕鬆地根據海倫和伊夫的聊天,已經推斷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時,她便帶著一盤盤飄散著香味的菜回來了。
“主人,還有各位尊敬的客人,請先用餐吧!”
不過,在依次清潔,坐上餐桌,李二丫的目光掃過努力吃飯的海倫、伊夫,以及看起來胃口不大好的夏洛克時,並不知道,在另一張餐桌上,發生了一場圍繞她的爭論。
馬爾福莊園
“爸爸,我想去找她。”
德拉科表情有些怏怏地將麵前的食物推開,放假已經快半個月了,瑪麗也冷落了他半個月。
這半個月裏,他思考了很多,也知道她是不滿他潛意識裏依舊恪守純血的態度,每日給她寫的信,她才會一封不回。
不過,就在他以為她真的要徹底冷落他時,那把門鑰匙,給他帶來了答案。
他知道,他必須做出選擇了。
“德拉科。”
盧修斯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下,對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有些頭疼。
明明他已經多次告誡過他,能夠和對方建立親密關係,但是絕不能沉淪在這段感情裏,但是德拉科現在的態度,簡直不能再明顯地告訴他。
他、盧修斯,一個從黑魔王事件中依舊能夠完美脫身的馬爾福,卻教出來一個癡情種。
德拉科被杯子與桌子的碰撞聲嚇了一跳,他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向滿臉怒氣的盧修斯,下意識地想要和以往每一次一樣妥協。
可是,腦海中,那雙如月光般冷冽又溫柔的眼眸,製止住了他退縮。
“爸爸,我...”
“小龍。”
納西莎嚴肅的語氣打斷了他,那是德拉科第一次聽到媽媽這樣的語氣,讓他頓時又退縮了回去,思考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可是,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德拉科覷著盧修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與納西莎擔憂的麵容,感到有些委屈。
他隻不過是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何況,明明之前爸爸媽媽對瑪麗也經常多有誇讚。
當然,瑪麗確實血統不明,但是,他再次瞧了一眼盧修斯,抿了抿嘴,滿不在乎地想到:
‘爸爸雖然一直沒有和他說過神秘人,但哪個純血家族不知道神秘人的血統可也不是那麼純粹。為什麼爸爸可以不介意神秘人的血統,偏偏要阻攔他和瑪麗呢?’
知子莫若母/父,盧修斯和納西莎一看,就知道德拉科心中在別扭什麼。
但是,馬爾福跟隨神秘人是為了利益和他能夠帶領他們重拾純血的榮譽,這能和德拉科死心塌地地‘跟著’瑪麗一樣嗎?
誰不知道,上一個死心眼地喜歡黑魔王的人,現在還在阿茲卡班裏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