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瑪麗,我馬上寫信給我爸爸,一個小記者而已,竟然敢如此編排我們。”
看完,他一把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到桌子上,然後試圖安慰和勸解一旁的戀人。
畢竟,文章中那些內容,已經完全將她比作媚娃在世,和徒有虛名甚至謊言連篇的做戲家,認為她之前所謂的對抗食死徒的行為,隻不過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陰謀,不然,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怎麼可能對抗得了人數眾多,向有威名的食死徒。
“怎麼這麼生氣。”
少女慢條斯理地將最後一口麵包咽下,寬慰著怒火中燒的德拉科。
“一個跳梁小醜罷了,哪裏值當你如此。”
“嗬。”
德拉科盯著報紙冷笑一聲,眼神輕蔑,神情陰冷。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然會去讓人教教她,什麼是記者該有的素養。”
她瞧著德拉科眼神鬱鬱,無處發泄的模樣,沒有阻止他。
“那這次就看你的了。”
她微微歪著頭,眸似清泉,素白的手給他遞了一杯蘋果汁,讓他先降降火氣。
德拉科壓住怒火,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接過杯子,途中還不完環顧了一圈周圍,深怕有那個不長眼的,真的信了斯基特寫的那些話,上來惡心到李二丫。
可惜,
比起陌生的記者的扇動,大多數人還是比較識時務的,即便是個蠢貨,也不會不長眼地膽敢撞到李二丫的麵前。
因此,更多的人都是在看完報紙後,上前表示了他們對於報紙上那些胡編亂造的內容的鄙夷,以及隱晦地表達對她的安慰。
倒是讓全力準備著對付一些不長眼的人的德拉科,空有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隻能在寫信的時候,用力更深,鐵畫銀鉤地展示出他的憤怒,與多種多樣,絲毫沒有重複的對斯基特的處置方式。
這般,直到三天後的早餐時間。
德拉科才重新展開報紙,先是瞧了一眼前日由其他作者潤筆,大幅修改,並給予了大量正麵描寫的有關李二丫的報道,才移開目光,滿意地看向了角落裏,在報紙角落以一個小篇幅寫著的短報。
“預言家日報記者麗塔·基斯特,由於常年不真實、不客觀、充滿惡意的報道,已經被預言家日報開除。同時,有不少被惡意報道過的巫師表示,將會追究她的責任。但目前,記者前去麗塔·斯基特家采訪時發現,斯基特住所已人去樓空,麗塔·斯基特似乎選擇了逃避采訪與起訴...”
“竟然讓她跑了。”
德拉科將報紙折疊,對於結果不甚滿意。
“沒關係,她不可能躲得了一輩子。”
李二丫將手放在德拉科手上,以示讚揚和安慰。
“明日我們不是約好了要去霍格莫德嗎?或許我現在就可以開始期待你的驚喜了。”
“當然。”
德拉科自信地抬起頭,反手握住她的手,灰藍色的眼眸忽閃忽閃地眨動,好似切割了陽光灑在了眼底。
“這一次,一定會讓你驚喜的。”
... ...
是夜。
邁入斯萊特林休息室後她就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手中的魔杖被握緊,她的步子卻平穩的繼續向前邁著。
休息室裏空無一人,爐火也早已熄滅。
但是,一股充滿惡意的‘視線’卻實在讓她難以忽視。
她繼續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朝著宿舍走去,周身的戒備卻已拉滿。
直到,她邁上樓梯的那一刻。
一道及其微弱的振翅聲響起,她的步子不停,黑眸沉靜如水,笑容卻慢慢落下。
一,
她繼續上著台階。
二,
背後的聲音越靠越近。
三,
“Homorphus (人形複原)。”
她迅速地回過頭,早已有了判斷的她手中的魔杖沒有絲毫猶豫地揮動。
而隨著咒語精準地落下,半空中,有人影狼狽地掉落。
啪啪啪,
寂靜的休息室裏,有掌聲突兀地響起。
“一個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
她用魔杖挑起形容狼狽的麗塔·斯基特的下巴,語氣讚揚。
“看來斯基特女士能夠做這麼多年的記者,確實有著出眾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