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優雅自持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思路,他轉過頭,看到一旁少女溫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歉意。
“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在和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爭鬥的過程中,預言球丟失了。”
她雙眸微微黯淡下來,語氣中滿是對自己的責備。
“當時的情況...”
哈利又回想起了那股絕望和痛苦,表情低沉,心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著,催促著他安慰少女的同時,轉向詢問著鄧布利多。
“...那預言...兩個人隻有一個能生存下來,就是說最終我們中的一個要殺死另外一個是不是?”
麵對那雙燃燒著火焰的墨綠色眼眸,鄧布利多頓了一下才回答:“是。”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哈利的態度近乎咄咄逼人,但鄧布利多卻很難有半點責怪他的想法。
“哈利...”
他歎了口氣,表情誠懇。
“這些年你遭了不少罪,我不想再增加你的痛苦,因為我太在乎你了。”
沒有人會忍心再對這樣對自己關懷備至的老人說出任何的反對之語,至少,哈利不行。
而李二丫,至少她現在不會為了哈利而與鄧布利多產生爭執。
不過,在走出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之後,哈利立刻轉身苦笑著對著李二丫說道:
“我們都知道,伏地魔絕不會和阿不思說的那樣‘幡然悔悟’的,不是嗎?”
她點點頭,同意了哈利的說法,而哈利臉上的苦笑也逐漸轉為了堅定,步伐也越來越重。
到了最後,樹影落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語氣都有些晦暗不明。
“所以,我想,我必須獲得勝利。”
一夕之間,所有人都仿佛變了個樣子。
原本的歡聲笑語不見,隻餘下一個個眉頭緊皺的盯著書本和報紙。
前者是為學業,後者是為了安全。
“你在寫什麼?”
斯萊特林級長室裏,厭倦地將早已經不知翻了多少遍的筆記推遠後,望著坐在桌一旁神色沉靜,全然忽略了他的存在的少女,德拉科輕巧地挪動椅子,貼近少女的氣息後,才滿意地以手為支撐,撐著腦袋盯著那越發耀眼的麵容。
“一些假期安排。”
李二丫頭也未抬,已經適應了德拉科具有強烈存在的目光,手也不停地繼續用密語分發著接下來的任務。
第一張,將會傳送到盧修斯·馬爾福的手上。
‘這幾日盡快安排讓食死徒前去攻擊小天狼星所在醫院聖戈芒,同時,七月五日,美國斯塔克工業、德國西門子工業等多家異國軍事企業將會參加在英國舉辦的世界軍工會,讓食死徒破壞這場集會。’
第二張,則是給新潮報的唐斯李。
‘繼續分期報道‘奇人異事’,緊盯七月五日世界軍工會。’
第三張,是給那位巴蒂·克勞奇的。
‘食死徒將會進行恐怖襲擊,以此為籌碼,將福吉徹底下台,到時候自會有人為你背書。’
一張張白紙被筆墨填滿,化作飛鳥將會飛往不同人手中後,李二丫才空閑下來,安撫一旁歪躺在桌子上的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的鉑金大貓。
她輕理著他被手臂壓著的零碎發絲,最後將手指停留在他的眼角旁,下意識地將那點蒼白揉紅。
然後在德拉科眨動著睫毛,歪著頭疑惑地看向她時,才毫無歉意地笑了笑了,說了聲抱歉。
“疼嗎?”
眼角的嫣紅久久不曾消散,但是德拉科又不是脆弱的瓷娃娃,自然是不痛的,搖了搖頭,抿著嘴角,將頭完全壓在了她的手掌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痛。”
“是嗎?”
她將臉湊近他,細碎地輕吻著他的眼角,然後在他閉上眼的瞬間,緩慢地下移,奪去了他的呼吸,最後在氣息混動間,在他的唇上留下淺淺的傷口。
“這樣呢?”
德拉科從混沌中睜開眼,灰藍色的眸子與唇一樣染上了水光。
他舔了舔嘴角的傷口,隱隱地刺痛卻讓他的思緒瞬間又蒙上了一層輕紗,隻看得清那黑的發亮的眼眸以及那鮮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