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的魔法部部長,還是個麻種,魔法界是沒人了嗎?”
破釜酒吧裏,一個穿著黑袍兜帽巫師服,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的高瘦男人舉著再次空掉的酒瓶,朝著一旁的同伴含糊不清地的表達著他的不滿。
“而且,我聽說她還不顧巫師的高貴,與那些麻瓜同流合汙,弄了一個什麼組織,真是...”
男人自顧自地繼續抱怨,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那些所謂的同伴,早在他提起那位時,就已經變了臉色,默默移開了位置,隻留他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原處。
現在,他的話越發冒犯,就連周圍稍微坐得近一些的巫師都恨不得立刻離開,原本熱鬧嘈雜的酒吧,也不知道何時安靜了下來。
隻餘下一雙雙躲在兜帽後的眼睛,泛起不懷好意的光芒。
這時,男人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渾濁的眼眸掃過,便急忙站起身想離開。
可惜,被酒精麻痹了的身體動作實在過於遲緩。
當他掏出魔杖之時,四個身穿鑲嵌著金邊的類似麻瓜的黑色軍警服,外衣上掛著幾個金屬牌子的‘巫師’站在了他的麵前。
“澤維爾·伍茲。”
一個似是領隊的女巫師,站到男人麵前,聲音冷漠,眼神掃了周圍一圈,才緩慢地落到男人身上。
男人,也就是澤維爾·伍茲在那目光落到他的身體的時候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渾渾噩噩的大腦有了一刻的清醒。
他想捏緊魔杖,立刻離開。
但在女人的目光下,卻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感覺到了危險,就在接觸魔杖的瞬間,而,女巫師目光中似是了悟一般的遺憾,更是證明了他剛才放棄逃跑是正確的。
所以,現在他隻能強裝鎮定地質詢:
“難道現在的魔法界連句話也不能說了嗎?”
‘差一點就可以動手了清理這個膽敢冒犯部長的垃圾了,真可惜。’
女人有些遺憾地想到,然後才回以冷漠的回答:
“當然不是”她有些不耐,那位可不會在意這些垃圾的想法。“上個月二號晚上,倫敦大道,你做了什麼,需要我現在說出來嗎?”
上個月二號?
伍茲下意識地回想,然後才想起了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那隻是一個...”低賤的吸血鬼而已啊。
女人想起辦公室裏說,今天部長可能會到隊裏巡視,實在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等著男人辯解,便不等男人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後邊的隊員實行抓捕。
“好了,想起來就行,剩下的話到局裏去說,還有,”她好似提醒,又好似警告地看著周圍看好戲的巫師們說道:“有時間就多看看新法規吧!”
說完這句,幾人如來時的突兀,離開得很快。
而酒館也恢複了之前的熱鬧,隻是,在一些角落,響起了一聲聲感歎。
“那就是執法隊嗎?”
“他們的使用的是就是報紙上說的新型魔法道具‘束’,聽說能夠瞬間壓製所有魔法波動,變得和麻瓜一樣。”
“對啊!我家裏有個孩子也加入執法隊,他說能接觸到很多新的魔法道具呢!”
“好啊!你這老家夥,現在才炫耀,還不快說說...”
瞬間,又一陣熱鬧響起,而剛剛那個沒腦子的巫師和他的話語,早就被拋棄在了傍晚的冷風中。
畢竟,那位如日中天,不僅輕而易舉地收拾了一批批所謂的純血貴族和異端力量,還建立了更為優秀和嚴密的法規,擁有著無數的擁護,除了真的沒腦子,誰又敢跳出來指責她的年齡和出身。
何況,在一些曆經兩代黑魔王的巫師看來,現在這位,手段可文明和仁慈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