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壯士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位小哥好誌氣。”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儒雅,但卻麵帶殺氣的人,大約五十左右,對盧冰拱了拱手。
盧冰連忙回禮道:“不敢不敢,隻是稍有感慨罷了。”
“不知可否與小哥共飲?”中年人問道。
“榮幸之至。”
“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哪裏人氏?”此人問道。
“在下免貴姓盧名冰,字鵬舉,藍田人氏。”盧冰回道。
“嗬嗬嗬,盧小哥文采斐然,誌慮高遠,以後成就定然不可估計啊。”中年人笑嗬嗬地說道,
“先生繆讚,晚輩愧不敢當,隻是前些日子天子與突厥蠻子定渭橋之盟,竊以為恥之。然天下初安,民心思定,我大唐國力不濟,天子以民為本,不欲妄動兵戈,臥薪嚐膽,想來有朝一日必報此深仇大恨。想我我平日裏練武習文,自視文武雙全,有心報效天子,行漢之衛霍,封狼居於。然出身貧苦之家,雖有大誌,然報國無門,便胡亂感慨幾句罷了。”盧冰苦笑著回答道。想到自己雖然家財萬貫,然而在這個時代,出生卑微,無人舉薦,也是難成大事。酒勁上來,隻覺心中滿腔鬱悶,便高喝一聲:“小二,筆墨伺候!”
提筆疾書,那中年人邊看邊讀:“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盧冰用的是張旭的狂草,看起來奔放不羈,加之神情恍惚,倒也有些飄飄如仙的感覺。
中年人讀完也不覺有些癡了,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對前途太過悲觀了些,便開解道:“盧小哥,雖然你有大誌而不得伸,然你年紀輕輕,且有大才,前途不可限量,切不可悲觀墮落。”
盧冰聽了渾身一震,是啊,我這是怎麼了,好歹也是穿越人士,倒是悲觀了起來,以我領先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才華,天地之下,何處不可立業?想通此節,心中赫然開來,於是提筆在紙上繼續寫道: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寫完哈哈大笑道:“多謝前輩開解,晚輩感激不盡。”
中年人亦是為之一喜,心道此子果然好氣魄,觀其才華誌氣不俗,不若先帶回家中,慢慢試其才智,若果是大才,便薦之於陛下。於是便道:“小哥既有報國之誌,我倒有些門路,不如小哥與我先回家中,待明日我再引薦貴人於你,如何?”
“如此也無不可,隻是晚輩現在還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如此冒然,於心不安啊。”盧冰說道。
“哈哈哈,也罷,告訴你也無妨,老夫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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